盛危挑了下眉:“你有这么好心?”
“这是感谢,”景嘉木说:“感谢你那个时候把我扛到医院去。”
盛危说:“我们俩的关系用不着说这个。”
林鹿抬起头,他对医院生病之类的词比较敏感:“医院?”
“咳,”景嘉木不想拿那个时候的糗事说给他听:“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修未看了眼盛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居然从盛危的说话里嗅到了一丝攻击性,难道是因为林鹿?
也对,盛危对林鹿的意见可不是一点半点,都把双木给整倒了。
而景嘉木是盛危的舍友,却被林鹿迷得五迷三道的,盛危应该挺有成见的。
他轻咳一声,打圆场:“离毕业确实过了三四年了,景哥和林鹿也应该很久没见了吧?”
此言一出,盛危的表情果然回暖了一些。
上哭得伤心欲绝,连干了三瓶二锅头,盛危把人拖去洗胃,景嘉木迷迷糊糊在那儿嚷嚷,他才知道景嘉木不是因为毕业哭的,是因为他毕业之前和对方,却得知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抱着医院的病床哭成个球。
那场面,盛危至今历历在目。
景嘉木家的产业在国外,景嘉木原本一直打算留在国内工作,后来发生这事,第二天醒过来买了机票就毅然决然地出国了。
余曜恍然大悟:“原来鹿鹿就是那个让景哥求而不得,远赴国外继承家业的白月光啊?”
林鹿也偏过脸问:“你出国是因为我?”
旁边有人开玩笑:“景哥就给盛哥带了礼物没给我们带吗?”
“都带了,哪能少得了你们的,”景嘉木转过头,又在林鹿身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鹿鹿,还有你之前一直在找的那位艺
然而景嘉木却摇了摇头:“我和鹿鹿毕业之后见过好几次。”
身边的气压骤然降低。
沈修未:“……”
他倒是忘了,林氏有一部分业务是在海外的,经常往国外跑。
为了挽回气氛,沈修未招来了服务员点菜,景嘉木把车钥匙递给服务员:“帮我去后备箱拿两瓶酒,装在木匣子里的……我记得盛危对品酒挺有心得的,特意从当地酒庄带了几瓶葡萄酒,你尝尝味道?”
“算是吧,”回想起几年前的前尘往事,景嘉木脸红了,“当时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凄凉地,不过后来听说你要接林氏的班,就想着继承家业,说不定门当户对,你还能多看看我呢。”
“碰——”
没等余曜等人起哄,盛危就重重搁下手里的酒杯,一脸冰冷。
“多少年前的事还拿出来说?”
景嘉木沉吟,怅然道:“过了很久吗?我觉得仿佛是发生在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