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会把干枯插花做成标本收藏起来,但是那天她把所有标本都搬出来,然后用火点燃,紧紧搂着就这看着。”
盛危微怔,转头看他:“难道……引发火灾?”
“她卧室整个都被烧个精光,好在周伯及时拨打消防电话,消防车来得快,整栋别墅才没有被全烧毁,但当时她把卧室门窗封得很死,用家具堵住门,不让人进来,后来是消防员硬生生砸破窗户,从外面把救出来。”林鹿无奈笑,“所以直不太敢靠近火源,甚至有时听见消防车声音甚至都会心里咯噔下。”
盛危虽然知道说逝者坏话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说句:“真够偏激。”
“后来也想过,为什会走到这步?”林鹿轻柔道:“说白还
“为什?”
林鹿注意力忽然落在盛危腕表上,或许是天比较热,盛危衬衫袖口是挽上去,表盘完整露出来,是理查德米勒多年前出纪念款,指针走起来就像金色银杏叶。
这想,过年时他去盛家老宅,盛危小时候亲手种好像就是株银杏。
难道银杏树对盛危来说,有什特殊含义吗?
不过,这样发散性联想也就是瞬间。
场,举着把黑伞,林鹿站在伞下,看着似曾相识景象恍惚。
林海天卧病在床,等待手术,所以人没有到,林家其他人,萱姨,还有林轩澈都到。
林鹿从头到尾都没说什话,神情直都很恍惚,直到维期三天葬礼结束。
在殷律师安排下,将由专人护送欧云芸下葬。
从会场里出来,林鹿坐上商务车,外面路灯照在车窗上闪而过,他眼皮将阖未阖,副没什精神模样。
林鹿收回思绪,抬起眼睑,平静道:“你还记得说过她像温室里未经风霜花蕊样吗?”
盛危扫他眼:“嗯。”
“在知道自己得病后,她精神就不怎正常,起初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要是即时有心理医生去排解,说不定她也不会走到这步。”
“但林海天不让她接触外面工作,她平时就在家里搞搞插花做做甜点,没人陪她说话开解,久而久之,她心理问题就更加严重。”林鹿揉揉眉心。
这些事,盛危都是第次听说。
盛危注意着他表情,道:“想哭就哭。”
林鹿托着脸,歪头看他:“是,你不会笑吗?”
盛危:“现在你有资格哭。”
“但没想哭,”林鹿偏过脑袋说道:“…对欧云芸感情没你想那深。”
何况这些事,上辈子他早就经历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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