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还经常惊梦,冗长混乱噩梦不断纠缠着他,林鹿本来精神状况就不怎样,这下连下地走路都费劲。
葬礼那天也是勉强撑着精神到场。
也是说巧也不巧,邻市天气晴大半个月,就是葬礼这天下点小雨。
盛危也到
按照她意愿,死后没有就地安葬,而是停灵后用飞机运送回国,葬入欧氏家族墓园。
由于拖着病体无法写字或者打字,他遗嘱是由录音记录下来,在她遗嘱里,把切财产,土地,账户都留给林鹿。
这笔财富之大,震惊半个商圈,甚至连新闻媒体都有发文,只不过林鹿让人把新闻撤,不愿意受到太多关注。
因为是上辈子经历过事,所以林鹿听到这些遗产时候,心情并没有丝毫波动,而和上辈子不同是,前世他因为母亲过世太过震惊猝然,所以心情恍惚,没能仔细听听遗嘱,但这次他却发现欧云芸在录制遗嘱时候,头脑是清醒是颤抖,说话声音还带着后悔和怀念。
林鹿心情有种难以言喻复杂。
“母亲后事就交给你。”
“那林董那边……”
“他那边知会声就行。”林鹿说:“爸最近也住院,估计也没精力操持这些。”
说起来也是讽刺,欧云芸上辈子病逝时,林海天活得好端端,现在欧云芸走,林海天也躺上病床,不知道能不能体会哪怕两分欧云芸心情呢?
殷律师轻叹:“知道。”
欧云芸虽然给他生命,也差点剥夺他生命,还给他带来现在也挥之不去阴影,甚至没能让他体会几年母爱,但斯人已逝,这些复杂情绪都在这刻淡薄下来,也无从再去深究。
或许欧云芸偶尔清醒过来也是后悔,所以声线才会微微发颤,她不希望林鹿憎恨她或是恐惧她。
林鹿心绪确实很难明述,但这些在欧云芸过世那刻就都尘埃落定。
留下只有无穷遗憾和怅惘。
从疗养院离开,林鹿就病三天,不是感冒发烧就是频繁地干呕,医生给开药也没什用,因为是精神上问题导致胃部痉挛,直到葬礼这天才勉强好转。
林鹿在疗养院从下午待到晚上才出来,在开往机场专车上,盛危问他:“你见面就回去,不打算多留?”
“嗯,后面都交给殷律师。”林鹿声音轻缓,“交给他,他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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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云芸葬礼办得隆重而盛大,相邻两市大半个圈子都被惊动。
欧云芸年轻时热衷于慈善,还有曾经受过欧云芸恩惠人从海外和外地赶过来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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