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慢吞吞喝着咖啡,拿餐巾纸拭了拭唇角:“那也还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两三分钟就好了。”
“那好吧,我…”
林鹿后半句话还没出口,被盛危出声打断:“烘干衣物也是你们店里的服务?”
“这……”服务生答不上来了。
他不知道盛危说的麻烦是指哪方面。
解下来的围巾他不知道放在哪,就这么放在桌上又觉得有点脏,于是抱在膝盖上。
服务生注意到这一幕,又主动走过来,殷切地问:“您围巾湿了吗?后台有吹风机,要不要我给您烘干?”
盛危叹为观止。
其实像他这样不怎么在意脸的人,都承认林鹿那张脸确实让人过目不忘,其他人恐怕更容易沦陷,瞧这店员主动示好那劲儿,酒会上那帮人居然还算克制。
热腾的咖啡抿了一口,眉心微皱,入口奶泡味很浓郁,还有股淡淡的奶油。
服务生把饮品端上来,没立刻走,见状连忙问:“是觉得还有点苦吗?我去给您拿点奶精?”
“不苦的,”林鹿摆摆手:“很好喝。”
服务生松了一口气,还打算就着这个话题再聊两句,盛危就先开口了:“你还留在这里,是想听听我对生啤的感想?”
“没有没有,打扰您了。”服务生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他有点忤盛危,男人个头高,身穿黑套头衫,风衣长靴手上戴着皮手套,他在度假中心工作这么长时间,也很少见到把冬装穿出时尚圈派头的人。
“几百万的围巾到时候你给吹坏了怎么算?”盛危又问。
几百万。
服务生脸色瞬间变了,那双眼睛有一瞬间呆滞,仿佛陷入震惊之中
他环着手臂,等着看林鹿怎么回拒。
“可以吗?”林鹿压根没打算拒绝,问:“现在是营业时间吧,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盛危:……
怎么的,看这架势,林鹿这是不打算回绝啊?
服务生脸通红的,语速飞快:“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吹干了,耽误不了多久的。”
林鹿在外面待得时间有点久,手都被冻红了,放在咖啡杯上捂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伸手解开围巾。
刚才一路走来,天空飘着细雪,雪落到围巾上,进到温暖的室内就化成了水,渗到领口怪难受的。
盛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刚才外面风有点大,林鹿每天打理整齐的发梢此刻难免有点凌乱,但不可否认的是,丝毫没能折损美感,小小脸蛋鼻尖微红,湿润的嘴唇,都很有吸引力,也难怪刚才那个服务生惊得一直挪不开眼。
盛危随口问:“你出门一直都这么麻烦的吗?”
林鹿不明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