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早就把车停在附近。
傍晚港口的沙滩上正在退潮,浪花在细软的沙滩上冲出白沫,落日沉在天际线,海浪拍打着岸礁发出阵阵声响。
余曜依依不舍抱着林鹿不放,眼含热泪:“鹿鹿下回还要出来玩啊,我们还没睡一个帐篷看星星呢。”
沈修未吃惊地看一眼:“你还记得呢?”
这还是林鹿和余曜第一次见面,他们在沙滩那边说过的话。
盛危强行按捺烦躁,不太愉快地垂眼看着一脸好奇的林鹿。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刚才在甲板那里看曜哥他们潜水,可能不小心被水花溅到了,”林鹿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色泽漂亮的贝壳:“你看,这是曜哥送给我的。”
林鹿手腕瘦削,手掌也纤小脆弱,肤色光滑白的像一团雪,贝壳躺在白嫩的掌心,相得益彰,
林鹿抬眸,弯眸笑了下:“好看吗?”
盛危捏着林鹿的手腕,把人拽到船舱,睨他一眼:“你的胃能喝酒吗?”
林鹿对上他的眼神,一脸无辜:“可是昨天喝了也没事。”
“那是喝的少。”
盛危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他:“现在陆地上叫救护车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还要体验一下海上救援队是不是?”
林鹿:“……”
力,攥的他有点疼,他没精打采:“我渴了。”
盛危:“渴了就去喝水。”
“你杯里的酒好喝,而且你都不喝了。”林鹿视线还落在吧台上。
虽然昨天很快就醉了,但林鹿还记得高浓度的酒喝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
“那也是我的酒。”
余曜使劲吵吵:“和鹿鹿的事我都记得——”
盛危收拾妥当,一贯的深色风衣,干净利
“…还行,”盛危勉为其难。
“今天好像是盛哥的生日,我还没送礼物,”林鹿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明显比这枚丑的多的贝壳,放在盛危掌心:“所以我特意让曜哥又捞一个,就代表我一片心意了。”
盛危看着掌心林鹿的一片心意:“……呵。”
·
游轮在公海上航行两天,恰好度过了周末,直到周日傍晚才返回新京市港口。
“那我就喝一口。”
盛危停顿片刻:“…那也不行。”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因为你一醉酒就爱撒娇。
“那我自己点一杯。”
林鹿扭过脸,对吧台后站着的穿马甲,正在“哗啦啦”摇着洋酒的调酒师说:“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
调酒师还没开口,盛危声音冷的不能再冷:“不准给他调。”
调酒师:“……”
两位能不能统一一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