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
说几句良心话。老板亏本，工人也晓得。老板挂
牌子说得明明白白，工钱打八折，为丝价太小，将来还好商量。工人罢工，
半为钱，半也为
几个人；薛宝珠强横霸道，工人恨死她，还有钱巧林，周二姐，也是大众眼里钉！明天要开工不难，这三个人总得躲开几天才好！”
桂长林边慢吞吞地说，边不转眼地看着莫干丞那惊愕面孔，屠维岳也是眼眼地往莫干丞脸上溜。大家眼光都射住莫干丞。莫干丞心慌，却也明白；他是中间人，犯不着吃隔壁账，就赶快附和道：
“好，好！只要明天
，就很难伺候；这又是屠维岳看得非常明白！
忽然窗外闪过人影。屠维岳立刻站住，探头去窗外看，就赶快跑出房外。外面那个人是桂长林，他们两个对看眼，并没说话，就同走到莫干丞房里，那已经是整整齐齐坐着三四个人，莫干丞也在内。
屠维岳冷冷地微笑着，瞥众人眼，就先说话：
“三先生吩咐，明天定要上工；现在只剩半天夜，局促得很！早半天们找工人代表谈话，没有找到。她们不承认本来工会，她们现在组织个罢工委员会。刚才派长林和她们罢工委员会办交涉，她们又说要听丝厂总同盟罢工委员会命令。这是太刁难！们不管她们什‘总’不‘总’，们厂们单独解决！现在第件事，明天定得开工！哪怕是开半工，们也好交代三先生！长林，你看明天能不能开工？她们现在到底有什要求？”
桂长林并不立刻回答。他看看屠维岳，又看看莫干丞，就摇着头叹口气道：
“是灰心！从昨晚上到今朝，两条贱腿没有停过，但求太平无事，大家面皮上都有光；哪里知道还有人到老板面前拆壁脚！现在屠先生叫来商量，不出主意呢，人家要骂白拿钱偷懒，出主意呢，人家又要说存私心，同谁过不去。莫先生，你看不是很为难？”
房间里沉静。屠维岳皱着眉头咬嘴唇。莫干丞满脸慌张。坐在墙角阿珍却掩着嘴暗笑。她推推旁边王金贞，又斜过眼去瞟着屠维岳。她们全知道桂长林为什发牢骚。李麻子却耐不住：
“屠先生，你吩咐下来，们去办，不是就结？”
“不错呀！屠先生吩咐下来吧！不过，长林，你有主意说说也不要紧，大家来商量。”
王金贞也接口说，眼却看着莫干丞。这老头儿也有点觉得。屠维岳慢慢地点着头，看李麻子眼，又转脸朝着桂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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