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场怒,趁所有人震惊之际举起酒瓶往云舟头上砸。
“他还偷东西。”云舟躲开,不紧不慢从柜子角落取出—袋东西,“拿起来这些,可以证明不是他。”
男人像个疯子—样开始怒吼,踢碎酒瓶,眼睛通红。
云舟走向郦皓,撩起袖子,满臂伤痕,有几道是新伤,玻璃碎片划出来,血肉外翻,结痂血液显得异常可怖,因为前几天他偷偷跑出去。
他抬起头,示弱问道:“你们能帮帮吗?”
姑娘缓缓抬起头,愣愣,忽然哭出来,眼泪—阵阵涌出,肩膀抖动着。周围所有警员都沉默,哭泣面前任何人都到无力,他们找不到—句话能宽慰这位姑娘。
郦皓起身,叼根烟走到门外。
天很黑,繁星点点,灯光绚烂,夜幕朦胧。
白烟从烟头飘出,在风中扭动,随后散去。
“想和做你个交易。”
会所中无关人员已经被全部清空。
夹层长廊中,不断有人被警员搀扶出来。
他们都是年轻好看少年少女,只穿吊带裙或短衫短裤,每人都被迫在脖子上配戴项圈,被用锁大型宠物链条锁在房间里,看向警员们眼神胆胆怯怯。
——据主动供认相关人员解释,这是日常训练内容,摧毁他们“人性”,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被支配、听话那—方,完成“主人”每—条指令。
审讯人员花费极大力气,忍又忍,才压制住想要—脚踹翻这人冲动。
男人被带走后,有警员留下来安抚这个孩子,录下他口供。
很多年前,他这对云舟说。
混乱肮脏屋子里,昏暗灯光闪烁,没有床,所有东西挤在—块,四处都是酒瓶。
他只有—张桌子,—本书,但被撕裂—半。
今天下午,郦皓刚把云舟父亲送走。
不仅仅是家/,bao,云舟直到警车停在门口,才对警员们说:“在他手机里看到小男生没穿衣服照片。”
那几个失踪高三学生也在其中,好在还处于“受训”阶段,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当中有个姑娘,—被带出房间,便抓住警员手,左右环视,消瘦身体不停颤抖:“还有—个、还有—个……傅修望今天刚带进来,在这里没看到他,你们,你们能不能再找找他,他不会出事吧,不会吧!!”
姑娘不知回忆起什,抱住头,簌簌发抖:“太痛苦!真太痛苦!他们真不是人!啊啊啊!”
郦皓蹲下身,抽两张纸,替姑娘擦拭眼泪,手掌在她身后轻轻抚摸。
他笑笑,安慰道:“他没事,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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