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这句话，他停顿
下，时间很短，微不可察。
然后，他放缓语调：“
想和个男孩说话，那个孩子，是
，现在看见他。”
颜慕声音很好听，他话少，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和他对话时只觉深沉，安静下来之后，竟隐隐显出些许平日里从未有过温柔来。
江知火缓缓阖上眼。
好像有些困，念书声还在继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江知火原本只是随口说，没别意图，习惯在睡前烦烦颜慕，听他不耐烦语气就开心。
只是没想到，颜慕这次竟真开始念。
“迷迷糊糊间，看见些面孔，停留，又褪去。”
“他们弯身望着，问问题。他们统统在问，知道自己是谁吗？身上哪里发痛吗？”
江知火觉得这段听起来耳熟，想想，问道：“追风筝人？”
还不如句话直接戳穿他，这样两个人都不用演！
颜慕洗完澡，爬上床。
他没有立即躺下去睡觉，而是竖起软枕，靠在床头用Kindle看会书。
有时候他会花点时间给自己充充电。
床很软，躺下来浑身都舒服，江知火问道：“你在看什
？”
背完这些就没有。”
江知火：“……”
这他妈，过不去是吧？
不爽归不爽，不糊弄过去他永远跑不掉，咬牙，开始“磕磕绊绊”背起来。
期间，颜慕始终十分认真盯着他，看不出究竟再想什，但把江知火看得头皮发麻。
恍惚间，似乎和记忆中某个稚嫩声音重叠起来。
“想跟那孩
颜慕：“嗯。”
“哦。”江知火换个姿势，背对颜慕，屈起只手枕在太阳穴下。
他安静片刻，不知想些什，又说道，“能继续？”
颜慕没有拒绝他，往下念道：“知道是谁，浑身发痛。想告诉他们这些，可是痛得无法开口。”
“这些从前就知道，也许是年前，也许是两年前，也许是十年前。”
颜慕：“书。”
“废话，Kindle还能看别？”江知火转过身，侧躺，屈起手肘支起边脸颊。
江知火：“说句实话，觉得你特别适合去做播音主持，你声音不对着话筒，亏。”
颜慕翻过页：“谢谢。”
江知火：“你看书，念两句呗。”
甚至在背完之后，还不肯移开眼神。
江知火差点没想直接问他：不像吗？演得不像吗？学渣是这样背吧？
颜慕到最后也只是直看他而已，什也没说。
江知火精疲力竭躺在床上。
太累，真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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