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灯都灭,只有路灯盏盏,幽幽地在小区里亮着。冬日寒风凛冽,冻得瘆人。
小区里响起重轻脚步声。
叶邵单薄毛衣外面套件驼色大衣,跛着脚,身体晃晃,勉强维持着平衡地绕到公寓后面。
他衣服并不保暖,加上自从生病以
魏柏言迷迷糊糊地问:“刚才说那些话,你是不是要告诉他?”
魏柏言还是固执地认为叶邵是个长得和叶邵极其相像人。听到他问话,叶邵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魏柏言却替他做主:“你帮转达给他吧,就和他说不等他,再也不见他……”
卧室里静谧无声。
叶邵只觉得自己被刨骨挖心,死遍又遍,连呼吸都不会。他点点头,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声音轻得只剩下气音,“好。”
戒指掉下去那瞬间,叶邵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被人杀死。
如果说魏柏言先前说话是插在叶邵心上把刀,而现在魏柏言所作所为,便是在将叶邵摘胆剜心,挫骨扬灰。
将戒指扔掉之后,魏柏言怔忡着看着楼下灌木丛,看得出神。他身体摇摇晃晃,伸出手来,好像后悔样,要去抓那消失掉光点。他身体摇摇欲坠,叶邵连忙反应过来,将人死死拉住,沙哑着声音道:“柏言……柏言。们回到屋里去吧。”
魏柏言没有反应,还是呆愣愣地看着楼下,叶邵使劲拽,跌跌撞撞地,将人拉回屋。
“难受……”
倦意慢慢涌上,魏柏言眼皮沉重,渐渐闭上眼睛。叶邵抚上他额头,将他把头发捋上去,说,“睡吧,睡完醒来就好。”
魏柏言点点头,呼吸渐渐放缓。
叶邵拿来毛巾,替魏柏言擦干净身子,将棉被给他盖好。他将衣服拿出去时,忍不住回头看在睡梦中人眼。那人脸色潮红,蹙紧双眉,好像困在什噩梦里般,连睡觉也不得安好。
叶邵犹豫会,还是偷偷地,从魏柏言口袋中,顺出把钥匙。
已是凌晨三点。
“知道,知道。”
“哪里都难受。”
“知道,”叶邵像哄着孩子样哄着魏柏言,半拉半拽地将人带回主卧房。他打开魏柏言衣柜,帮他换起衣服来,“帮你换身衣服,擦擦汗就好。”
换衣服时候,魏柏言任由叶邵动作,听到叶邵话后,他却说:“不是身上难受,是这里难受……”魏柏言迷惘地抓抓胸口,“特别是看到你时候,特别难受……”
叶邵手指不禁蜷起来,他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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