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劭听到那小胖子
提问，没有恼怒，只是笑着化解
尴尬，“那是因为老师见到你很开心呀，你想想，弥勒佛是不是也是胖胖？”
孩子们笑得更厉害。
下课后，孩子们都累坏，
个个冲上去要家长们抱抱。家长们赶忙拿着暖水壶和些糕点，伺候着自家祖宗。女老师从讲台旁边拿出小红花，给孩子们人个小红花。祖宗们拿小红花，乐得睁不开眼，牵着家长们手，起驾回宫。
叶劭从半途坐下来后，就没站起来过，下课后，也只是礼貌地和家长们点点头，打个招呼。等孩子们都走得差不多时候，他才整个人放松下来，但显然已经累着。
叶劭闭上眼睛，轻轻地揉捏着鼻梁，眼睛下面片青黑色。
上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孩子们都很闹，注意力只有五分钟。课堂大半时间都得用来管纪律。刚开始叶劭讲课还游刃有余，但是到最后，他似乎都有点喊不动。魏柏言看到叶劭脸色渐渐疲倦，他频繁地扭开热水瓶喝水，但是水永远都滋润不开他嘶哑喉咙。他脚也慢慢地开始站不住，叶劭只能颤巍巍地拉开椅子，坐在椅子上上课。
孩子们嬉闹地学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师不适。叶劭讲完个知识点，问道，“听懂吗？小朋友有什
问题没有？”
个胖乎乎孩子举起手，叶劭点头，示意他发言。
那孩子流着鼻涕，也不站起来，声音亮如洪钟，“老师，你为什那胖呀？”
“叶劭。”
叶劭睁开眼来，双黑皮鞋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抬起头，看到自己曾经熟悉脸，那张面孔因为愤怒而有点微微扭曲，但显然被他
全班哄堂大笑。有些孩子夸张得笑得前仰后合，还有不放过任何个捣乱课堂机会，配合地拿着铁皮文具盒在桌子上敲，整个教室吵得震天响，好似个关群猴子动物园。
叶劭个人孤零零地在讲台上，佝偻着身子，窝在团厚重衣服里，仿佛是个用来娱乐这些孩子们小丑。
恍惚间，魏柏言回想起曾经和那个人在休息时间起打篮球样子，那个人健康又活泼，在球场上如鱼得水，脚底生风，几个漂亮地走位，就是个漂亮扣篮，扣篮时滴落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训练场上时，他穿着警服，戴着防噪耳塞，单眯着眼，专注地看着场上靶子，声枪响，百步穿杨。
而此时此刻，底下孩童天真无知地嘲笑着他，笑他是个没用胖子。
魏柏言狠狠地遏制住自己内心翻滚愤怒，拳头捏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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