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闭嘴!
萨利纳斯用手枪枪管抵住罗卡的个膝盖。然后开枪。膝盖像烂果子样爆裂开。罗卡向后倒去,在地上蜷成团,痛苦地叫着。萨利纳斯在他上面,用手枪对着他的背,继续喊叫。
——我要宰了你,明白吗?我马上就要宰了你,杂种,我要宰你。
厄尔·古雷向前走了步。站在门旁的小伙子静静地看着。萨利纳斯叫着,他的奶白色西服上溅满了血迹,他喊叫,
——我不在场,当……
——你说的是屁话……
——我发誓,我……
——那是你的医院,杂种。
——我的医院?
了小伙子的眼睛。当时,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想对他说你干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时有人走进来说,军队正在开来,我们得赶紧走。我感到迷茫,不知所措,但又不想让他们在这里找到我。我听见其他人在过道里跑动的声音,于是我从我兄弟的脑袋底下慢慢地抽出枕头,站着看了会儿那双可怕的眼睛,把枕头放在他的脸上,低下身开始使劲挤压,用手按住枕头使劲挤压,我感到我兄弟的脸上的骨头,就在底下,在我的双手底下,不能请求任何人做这类的事情,他们也不能请求我做。我试着坚持下去,但突然间我松开手,扔掉枕头等所有东西,我的兄弟还在呼吸,但像从地狱深处挖出的某种气息之类的东西,真是可怕的事情。那双不动的眼睛,那种将死之人发出的喘气声。我看着他,我发现我正在喊叫,我听到我的声音在喊叫,但像从远方听到似的,像是种单调的、虚弱的哀哭。我受不了,这样让它去吧。当我发现布兰科时,我仍在叫着,他在我旁边,什么也不说。在我喊叫时,他递给我把手枪。所有的人都跑了,就我们两人在里边,他递给我把手枪,我接过来,把枪管放在我兄弟的前额,叫喊着开了枪。
看着我,罗卡。我说你看着我。在整个战争期间,我开过两次枪,第次是夜晚,没有对准任何入,第二次,我近距离地向我兄弟开了枪。
——我要告诉你件事。我将再次开枪,最后次开枪。
罗卡又开始喊叫。
——我与此事无关。
——那是你的医院,你是给他们看病的大夫,你杀死了他们,你把他们弄成了碎片。他们把他们给你送来,你把他们弄成碎片……
——我从没有……
——你闭嘴!
——我向你发誓,萨利纳斯……
——你闭嘴!
你难道与此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和医院没关系
——你说什么鬼话?
——我做他们命令我做的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