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口信,然后交给他个布袋。他把它打开,里面是他父亲的眼睛。“你看你该站在哪边,小伙子。”他们对他说。他们走了。
蒂托从房间的另处看到了个关着的帘子。他打开手枪的保险,走近它。他移开帘子,进了个小间。里面片混乱。翻倒的椅子,箱子,工具。装满半发烂的水果的筐子。种强烈的发霉的东西的味道。潮湿的味道。地板上面的尘土很怪,似乎有人在上面滑过,或是其他的东西在上面滑过。
听到厄尔·古雷从房子的另个地方用自动步枪扫射壁,这是为了找到秘密的门。萨利纳斯应该直在那里,用手扶着桌子,颤抖着。蒂托移开个水果筐,辨认出地板上有个活板门的截面。他用脚上的靴子使劲地踹地面,听听它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他移开另外的两个筐子。这是个活板门,做得很精心。蒂托抬起眼睛,从个小窗户往外看,黑暗片。他都没有察党到已经是夜晚了。他想该从那里走了。后来,他跪在地上,掀开了活板门的盖子,里面有个女孩。她侧身蜷缩着,双手藏在胯骨间,脑袋轻微朝双膝前倾。她睁着眼睛。
蒂托用手枪对准女孩。
——萨利纳斯!
他喊到。
女孩转头,看着他。她有双黑眼睛,奇怪地分开。她看着他,毫无表情。她的双唇半闭,安静地呼吸着。这是洞穴里的个动物。蒂托觉得他找到了他童年时千百次体验过的那种感觉,那种模样的姿势,那种午后阳光的温暖。双膝曲起,手放在大腿中间,脚在微微抖动,脑袋轻轻前倾,形成个圆圈。上帝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他想。女孩皮肤白皙,双唇轮廓完美,腿从小红裙子里露出来,像幅图画。切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切都是那样完整。
真是这样。
女孩在原来的位置上,重新转动下脑袋。她把脑袋前倾点,形成个圆圈。蒂托知道,从帘子的那头,是不会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喊话的。应当是过了段时间,但依然没人回答。听到厄尔·古雷用自动步枪打房子墙壁的声音,那是沉闷的、小心谨慎的声音。外面片黑暗。他放下地板活动板门的盖子。慢慢的,他跪在那里,待了会儿,看看从地板缝是否能看到女孩。他想思考下。但没能思考。思考有时是很累人的。他站起来,把水果筐放到原来的位置上。他感到心都跳到脑袋上来了。
在夜晚,他们离去了,像醉汉样。厄尔·古雷支撑着萨利纳斯,推着他往前走。蒂托走在他们后面。在另个地方,老奔驰在等着他们。他们走了几十米,没有说过句话。后来,萨利纳斯对厄尔·古雷说了些什么,厄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