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朱,陆争是非,只依先生“二志”二字点化人。若其人果能辨得此志来,决意要知此学,已走大段明台;朱,陆虽不辨,彼自能分得。又常见朋友中见有人议先生之言者,辄为动气;昔在朱,陆二先生所以近后世纷纷之议者,亦见二先生工夫有未纯熟,分明亦有动气之病:若明道则无此矣。观其典吴师礼论介甫之学云:“为尽达诸介甫,不有益于他,必有益于也。”气象何竽从容!常见先生与人书中亦引此言,愿朋友皆如此,如何?此节议论得极是极是,愿道通遍以告于同志,各自且论自己是非,莫论朱、陆是非也。以言语谤人,其谤浅,若自己不能身体实践,而徒入耳出口,呶呶哽日,是以身谤也,其谤深矣。凡今天下之论议者,苟能取以为善,皆是砥砺切磋也,则在无非譥惕修省进德之地矣。昔人谓攻吾之短者是吾师,师又可恶乎?
「150」来书云﹕有引程子“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便已不是性。”何故不容说……何故不是性?晦庵答云:“不容说者,未有性之可言:不是性者,已不能无气仃之杂矣。”二先生之言皆未能晓,每看书至此,辄为惑,请问。“生之谓性”,生字即是气字,犹言“气即是性”也:气即是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气即是性”,即已落在边,不是性之本原矣。孟子性善,是从本原上说。然性善之端,须在气上始见得,若无气亦无可见矣。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即是气。程子谓“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亦是为学者各认边,只得如此说。若见得自性明白时,气即是性,性即是气,原无性、气之可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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