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性。主于身也,谓之心。心之发也,遇父便谓之孝,遇君便谓之忠。自此以往,名至于无穷,只性而已。犹人而已。对父谓之子,对子谓之父。自此以往,至于无穷,只人而已。人只要在性上用功。看得性字分明,即万理灿然”。「39」日论为学工夫。先生曰:“教人为学不可执偏。初学时心猿意马,拴缚不定。其所思虑多是人欲边。故且教之静坐息思虑。久之,俟其心意稍定。只悬空静守,如槁木死灰,亦无用。须教他省察克治。省察克治之功,则无时而可间。如去盗贼,须有个扫除廓清之意。无事时,将好色好货好名等私,逐追究搜寻出来。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复起,方始为快。常如猫之捕鼠。眼看着,耳听着。纔有念萌动,即与克去。斩钉截铁,不可姑容与他方便。不可窝藏。不可放他出路。方是真实用功。方能扫除廓清。到得无私可克,自有端拱时在。虽曰‘何思何虑’,非初学时事。初学必须思省察克治。即是思诚。只思个天理。到得天理纯全,便是何思何虑矣”。
「40」澄问:“有人夜怕鬼者奈何”?先生曰:“只是平日不能集义而心有所慊,故怕。若素行合于神明,何怕之有”?子莘曰:“正直之鬼不须怕。恐邪鬼不管人善恶,故未免怕”。先生曰:“岂有邪鬼能迷正人乎?只此怕即是心邪。故有迷之者。非鬼迷也,心自迷耳。如人好色,即是色鬼迷。好货,即是货鬼迷。怒所不当怒,是怒鬼迷。惧所不当惧,是惧鬼迷也”。
「41」定者心之本体。天理也。动静所遇之时也。
「42」澄问学庸同异。先生曰:“子思括大学书之义为中庸首章”。
「43」问:“孔子正名。先儒说上告天子,下告方伯。废辄立郢。此意如何”?先生曰:“恐难如此。岂有人致敬尽礼,待而为政,就先去废他,岂人情天理?孔子既肯与辄为政,必已是他能倾心委国而听。圣人盛德至诚,必已感化卫辄。使知无父之不可以为人。必将痛哭奔走,往迎其父。父子之爱本于天性。辄能悔痛真切如此,蒯聩岂不感动底豫?蒯聩既还,辄乃致国诗戮。聩已见化于子,又有夫子至诚调和其间,当亦决不肯受。仍以命辄。群臣百姓又必欲得辄为君。辄乃自,bao其罪恶。请于天子,告于方伯诸侯。而必欲致国于父。聩与群臣臣姓,亦皆表辄悔悟仁孝之美,请于天子,告于力伯诸戾。必欲得辄而为之君。于是集命于辄。使之复君卫国。辄不得已,乃如后世上皇故事。率群臣百姓尊聩为太公。备物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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