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回事。打听到金凯情况之后不久,右胳膊出问题,只要吹二十分钟以上它就发麻,是种脊椎病。所以就不再工作。
可是,说真格,他跟那个女人故事直缠着。所以每礼拜二晚上都拿出号来吹为他写那支曲子,就在
里吹出来,这里头有种他好特别抒情东西。”
于是就写这个曲子——花三个月时间。要保持它简单,优雅。复杂玩意儿好弄,简单才难。每天都在那上头花功夫,直到开始对头。然后又下点功夫把钢琴和低音提琴过门谱子写出来。最后有天晚上演奏这个曲子。
那是星期二晚上,他跟往常样,在听众席里头。反正那是个不太热闹晚上,可能共有二十来个人,没人太注意们乐队。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像往常样全神贯注地听,透过麦克风说:“现在要吹支为个朋友作曲子,名叫。”
说这话时看着他。他正盯着他那瓶啤酒看,可是说出“弗朗西丝卡”,他就慢慢儿抬起头看着,用两只手把他灰色长发往后拢拢,点起支骆驼牌香烟,两只蓝眼睛直勾勾看着。
把那号吹出从来没有过声音,让它为他们分离那些年月,为他们相隔那千万里路而哭泣。在第小节有句立调,好象是在呼她名字:“弗朗……西丝……卡”。
吹完之后,他笔直站在桌边儿,笑着点点头,付账,走。以后每次他来都奏这支曲子。他为报答写那曲子,把张古老廊桥照片儿装好镜框送给,现在就挂在那儿。他从来没告诉他在那儿照,只是紧挨着他签名底下写着“罗斯曼桥”。
可能是七、八年前,有个礼拜二晚上他没出现。下个礼拜还没有。想他可能病还还是出什事儿,开始担心起来,就到港口去打听。谁也不知道他。最后搭到条船到他住那个岛上去,那是在水边间旧屋子,说实在就是个棚子。
在那儿探头探脑时候有个邻居过来问干什,告诉他,邻居说他十天以前就死。说真格,听以后心里可难过,现在还难过。非常喜欢他,这家伙就是有点不寻常,觉得他知道好多们大家都不知道东西。
向邻居打听那条狗,他不知道,说他也不认识金凯。就给动物收容所打电话,可不是,“大路”就在那儿。到那儿把它领出来给侄子。最后次看见它,它正跟那孩子亲热呢,心里觉得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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