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状元河中府尹小婿张烘拜见。”说罢,就要跪拜。
老夫人忙道:“且慢!你是奉圣旨女婿,老身消受不起。”
张生觉得太突然,这恭恭敬敬通名请安,为什老夫人脸怒气,两旁丫环们也都在你看着,看着你使眼色,莫不是别离太久,中间有人在搬弄是非,说坏话?说道:“老夫人,小生在去年告别时,蒙老夫人亲自饯行。今日小生得中选官,老夫人反而不高兴,这是为什?”老夫人道:“你如今哪里还想得到们崔家?说不得‘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你是有始无终。你把恩义全抛弃,女儿虽然是妆残貌丑,她父亲也算是前朝相国,未必会丢你脸。若不是孙飞虎狗强盗来,足下你用尽力气也到不家。今日里你算中个状元,就把以前切置之度外,却到卫尚书家做女婿,真是岂有此理!”
张生听得此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哪有此事!请问老夫人听谁说?张珙若有此事,天不盖,地不载!身上长碗大疔疮。”老夫人道:“事已如此,你还假撇清,装糊涂!红娘,你去问他。”
红娘想,老夫人你不叫问,也得问他,总得把是非弄个水落石出。
遂道:“张相公,红娘有礼。你在京城干事,真教人看轻你!去年分别以来你很安乐吧?你那新夫人姿容定很美丽,比咱小姐更清奇,这个被绣球儿打着夫妻满意吗?”
张生道:“红娘姐姐,怎连你也不辨是非。小生为小姐茶饭不思,受多少苦,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老实说,在京城里佳人美女确是多得很,可是心里充满旧时恩爱,怎肯弃旧怜新,别处去寻亲?小生若是另外结婚姻,目下便不得好死!怎能忘得待月西厢,怎能撇得下唱和伴侣?岂不闻‘君子断其初’,怎肯忘掉有恩有情处?其间定有哪个贼畜生妒忌,企图得到小姐,用坏心眼来说坏话,破坏婚姻。这个无赖贼,迟早要上木驴受酷刑。”
红娘道:“相公,你事是郑恒说。他说你在游街夸官时,被卫尚书女儿绣球儿打着,跑去作女婿。老夫人为你已作别人家女婿,小姐不能作小妾,所以依旧把小姐嫁给郑恒。”
张生道:“有这等奇怪可疑事,你也不详察详察。哪里有粪堆上长出连理树,污泥中生出比目鱼,这不是白白地弄脏姻缘簿!小姐啊,你嫁个油炸猢狲般轻狂丈夫;红娘呵,你则伏侍个烟薰猫儿样浮躁姐夫;张生呵,你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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