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道:“不啦,小姐在楼上不知如何着急哩!要赶快给小姐个回音呢。”
张生道:“是是是,也真被气昏,怎没有想到这点,把家小姐给急坏,小生罪莫大焉。红娘姐姐,快去快去!快去安慰家小姐,告诉她,张珙不和小姐成为连理,决不离开此地,赶也不走。”
红娘也觉得好笑,会儿留,会儿又急着催她走,心想,相公对小姐实在痴情,红娘再不帮忙,真要送他性命。说道:“相公,红娘走,定把你话传给小姐,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等待好消息吧。”说罢,辞别张生,去向老夫人复命。路上想想,张生和小姐也真可怜,好好对美满夫妻,硬生生被老夫人拆散,心里股不平之气涌上来。你老夫人赖婚,红娘偏不让你赖掉。不过事成之后,总不能偷偷摸摸
制作,由于尾巴上烧焦,故名焦尾。后来辗转流传,到张生父亲手里,传给张生,是张生最心爱之物。红娘见后,计策来。说道:“相公,你谅必会弹琴吧?”张生受过当代著名琴师指点传授,在当时也是数数二琴手,平常对自己琴艺颇为自负。说道:“小生对琴道颇有研究,不知红娘姐姐所问何意。”
红娘道:“家小姐特别爱好弹琴,三天以后,等月上西厢之时,让小姐出来拜月,你就在墙外弹琴,要弹得动听,最好在琴声中诉说你心愿。小姐是个知音,定会听懂。”
张生道:“隔道粉墙,又瞧不见,怎能知道小姐已经到花园。”红娘道:“你听咳嗽为号,那时就是小姐已到,你就动手操琴。”
张生道:“小生好久没有操琴,弹起来未免手生,不大好听。”
红娘道:“还有三天时间,你可以先练练,再说你和小姐是夫妻,弹给自己人听,差点也不要紧,最要紧是把你心意弹进去。”
张生道:“多谢红娘姐姐指点。”
红娘道:“那相公是留下来不走?”
张生道:“小生不走,就是老夫人来赶,小生也不走。”
红娘道:“既然不走,红娘告辞,要去复命。”红娘不说明向谁复命,就是不让张生知道她是奉老夫人之命来挽留,只认为是小姐意思,否则,这书呆子又要发呆劲。
张生现在对红娘是感激涕零,为他事,关心同情,不辞劳苦地奔波,她是张生大恩人,只有她才能安慰张生那颗破碎心,今后希望也都寄托在她身上,所以希望她能多留会儿,再诉诉衷肠。说道:“红娘姐姐,再稍坐片刻,陪小生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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