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瞪他眼说道:“狗才,放肆!相公是叫瑶琴,又不是叫你!”
琴童道:“相公别生气,琴童弄错。相公就弹起来吧。
张生道:“时光还早,再等片刻。”其实他是在等红娘信号。红娘虽然向张生许诺拉小姐来月下听琴,可是并未向小姐吐露,她知道小姐脾气,尽管想张生想得快要生病,却始终压住喷薄情感,像在内堂赖婚时那样哭泣,已算是出格。现在平静三天,说不定又要恢复老样子,事先跟她说,又要顾忌这,考虑那,前怕狼后怕虎,难为情不敢去。现在约期已到,怎能让小姐到后花园去,只有让她去烧香拜月。于是说道:“小姐,今晚月色真好,去烧香拜月吧。”
小姐抬头望望楼窗外,只见天上是万里晴空,丝云彩也没有,白银盘似月亮,刚刚从墙头探出半个脸
听听。”
张生道:“现在不行,就是说你也听不懂,你又不是知音。”说青,张生褪下琴囊,双手理琴弦,发出铮■之声。他退后步,对着瑶琴揖到地,说道:“瑶琴啊!小生和足下湖海飘零,相随数年,形影不离,结交不为不深。这次场大功,都要拜托你这冰弦之上。务请足下秉上天好生之德,君子成人之美,相助小生臂之力,事成之后,定备三牲祭品相谢。”通陈番以后,就坐在琴桌前,先熟习下指法。
晃三天已过,正是七月十四日,明日是中元节,寺内有盂兰盆会,少不得有善男信女前来烧香礼佛,这切都在寺内,与崔府无涉。今天虽然未到十五,月相还不大圆,但亦不减其明亮皎洁。张生早早吃过晚饭,坐着调息。等到月上西厢,就叫琴童道:“琴童,快把墙上瑶琴拿下来。”
琴童道:“相公,刚吃过晚饭,不要弹,休息休息吧!”
张生道:“休得多言,抱瑶琴,跟来!”
琴童道:“做什?”
张生道:“不用多问,跟走就是。”
琴童只好抱瑶琴,拿香炉,跟在张生身后。张生到院内,走近靠东楼座假山,登上假山,向隔墙园内望,只见片月光,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心想来得太早。见身旁有张平整石凳,原是休息闲坐用,今晚正好可当作琴桌。张生道:”琴童,把瑶琴放在此处。”
琴童先安妥香炉,放下瑶琴,褪去琴囊,点上篆香,切准备妥当。
张生又对着瑶琴说道:“琴兄啊!今晚全仰仗老兄!”琴童在侧听到,不禁“扑哧”笑,说道:“相公,琴童不敢,当能当得起相公兄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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