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抬眼望着他,“你从来就没有搭档。”
泰迪说:“而且你也不为院长干活。”
特雷双手紧握膝盖,望着泰迪,泰迪看得出他痛苦万分,双眼变得潮湿,下巴发颤。
“你必须离开这儿。”他低语道。
“这点我意识到了。”
特雷一只手摸着下巴,挤出深表怀疑的笑容打量着泰迪。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泰迪说。
“噢,是啊,是啊。”
“只不过我注意到,这座岛上的人总有办法制造他们自己的事实。以为只要讲的遍数够多,那些事就会变成真的。”
“我不为那人干活。”
,他是监狱那边的。”
“但他还是你老板。”
“不,他不是。”特雷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听到没有?我的意思是,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有哪点不清楚,执法官?”
泰迪耸耸肩。
特雷两脚悬在床边,坐起身来。“你是想把我气疯吗,长官?”
“不。”特雷摇了几下头,“你根本不晓得这里到底在进行什么事。忘掉你听到的,忘掉你以为自己知道的。他们会找到你,他们要对你做的事根本无法避免,无论怎样都回不了头了。”
“告诉我。”泰迪说,但特雷又摇了摇头。“告诉我这里在进行什么事?”
“我不能告诉你,真的不能。看着我。”特雷扬起眉,睁大眼睛,“我——不能——这么——做。你
泰迪指着他,“对啊,这就是这座岛的真相,我了解并爱上了这点。”
特雷露出一副随时会动手揍他的样子。
“你看,”泰迪说,“他们今晚开了个会。之后,考利医生来找我,跟我说我从来就没有搭档。如果我问你,你也会说同样的话。你会否认你曾经跟这个人坐在一起打牌,有说有笑。你会否认他说过,要对付你那个又老又坏的姑妈,方法就是跑得快些。你会否认他曾在这里睡过这张床。是不是,华盛顿先生?”
特雷低头看着地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执法官。”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从来就没有搭档。现在这成了事实。就这么定了。我没有搭档,他既没有负着伤待在这座岛上的某个地方或是死了,也没有被关在C区里或是灯塔里。我从来就没有搭档。你要不要跟着我重复一遍,这样我们就弄清楚了?我从来就没有搭档。快啊,跟着我说一遍。”
泰迪摇摇头。
“那我对你说我不为那狗娘养的白人干活,你为什么不同意?”
泰迪又朝他耸耸肩。“如果真到了紧急关头,他一声令下,你还不是得立马跳起来去做。”
“什么?”
“立马跳起来,像只兔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