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强忍冲动,差点没放开文吉斯的胳膊,让他从楼梯上摔下去。
“说实话,”那个警卫说着清了清嗓子,“说实话,我打不过他。”他望着他们,眼睛红红的。
“你叫什么名字?”
“贝克,弗雷德·贝克。”
泰迪和他握手,“你好,弗雷德。嘿,很高兴我们能帮上忙。”小伙子低头看着鞋子,上面血迹斑斑。“我再问一遍,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那我们把他抬上去吧。”泰迪说。
他们一左一右让病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跟随警卫爬上楼梯。那人并不重,不过楼梯很长,他的双脚还不时钩到楼梯两侧。爬到顶部时,警卫转过身,此刻他看起来更老成些,或许还添了几分智慧。
“你们是联邦执法官。”他说。
“什么意思?”
他点点头,“我敢肯定。你们刚到岛上的时候我看到过。”他对恰克微微一笑,“你脸上有道疤嘛。”
墙坐着,目光紧锁在警卫身上。“你听到了没有?”他轻声问。
警卫垂下双眼,放下警棍,用衬衫触碰颧骨上的伤口,然后看看上面沾到的血。“他把我的脸撕破了。”
泰迪凑近瞧了瞧伤口。他过去见识过比这严重许多的伤口。这小子不会因此而送命,可是它十分丑陋,没有一个大夫能够缝得完好如初。他说:“你没事的,只不过缝几针罢了。”
他们听到头顶传来几个人的身体和一些家具的碰撞声。
“你们这儿发生,bao乱了吗?”恰克问。
“随便看看,”泰迪说,“几分钟而已,然后就走人。”
那个小伙子思忖了好一会儿,泰迪可以感到他生命中过去的那两年——失去多洛蕾丝,追查利蒂斯,发现这个地方,偶遇乔治·诺
恰克叹了口气。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警卫问。
“来挽救你的那张脸。”恰克说。
小伙子把手帕从伤口拿开,看了一眼,又重新按回去。
“你们抬的这个人,”他说道,“叫保罗·文吉斯,是西弗吉尼亚人,趁他哥哥在朝鲜打仗的时候,杀了他的嫂子和两个侄女,把她们放在地下室里,任她们腐烂,从中获取快感。”
警卫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差不多。”
“囚犯控制了整个医院?”恰克轻声问道。
那小伙子仔细打量着泰迪,然后又看看恰克:“那还不至于。”
恰克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递给警卫。小伙子感激地点点头,把手帕按在脸上。
恰克又抬起病人的手腕,泰迪看着他为他把脉。放下手腕后,恰克又翻了翻病人的眼皮,然后望着泰迪说:“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