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泰迪说,“但是。”
他们向远处的树林望去,目光落在更远处的堡垒顶部。它在,bao风骤雨之中变得模糊难辨,像一张挂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的炭笔素描。泰迪想起梦中多洛蕾丝说过的话:数一数床位。
“你估计他们这儿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恰克说,“我们得问一下那位乐于助人的医生。”
“噢,是的,他只会嚷嚷着说‘乐意帮忙’,不是吗?”
“你认为他在你之前就破解了密码?”
“我想他在战略情报局工作过。他在那个部门肯定学到了一两手。”
恰克擦擦脸,朝路面弹了弹手指。“他们这里有几个病人?”
“数量很少。”泰迪回答。
“嗯。”
空气,一只手撑在窗台上,半死不活地站在那里,泰迪不禁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彻夜未眠。
“她把你们带到这里?”考利问,“有什么目的?”
“你来告诉我啊。”
考利闭上双眼,沉默良久,泰迪甚至怀疑他是否已经睡着。
他再次睁开眼,看着他们两人。“我今天一整天都排满了。员工会议,同监事开的预算会议,以及预防,bao风雨侵袭的紧急维护会议。如果你们知道一定会很高兴,我已经为你们俩安排好了,可以同索兰多小姐失踪那晚和她一起参加小组治疗的所有病人进行交谈。谈话预定在十五分钟后开始。两位先生,我很感激你们到这里来。真的。无论你们怎么看,我已经是尽量对你们百依百顺了。”
“嘿,头儿。”
“嗯?”
“你这辈子有没有见过国家用地像这样浪费?”
“此话怎讲?”
“两个病区里只有五十个病人?你认为这些楼房里可以容纳多少人?再多几百号人?
“大概二十个女人,三十个男人?”
“不多。”
“嗯。”
“怎么也不会到六十七个人吧。”
泰迪扭过头看着他。“但是……”恰克说。
“那你给我希恩大夫的人事档案。”
“我不能那样做,绝对不能。”他向后一仰头靠在墙上,“执法官,我让交换台的操作员不停地拨打他的电话,但目前为止还联络不上任何人。我们现在只知道整个东部沿海地区都被水淹没了。耐心,先生们,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耐心。我们会找到雷切尔,或者会查明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看表,“我迟到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要不就晚点再说。”
泰迪和恰克站在医院外面的雨棚下面。目之所及,一片片如火车车厢那么大的雨帘倾泻而下。
“你认为他知道六十七代表了什么?”恰克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