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点点头。“昨晚这里有位希恩大夫吗?是他主持的小组治疗。他人在吗?”
没人吭声。几个人把烟头掐灭,扔到
她点点头,但泰迪看得出她并不乐意接受这一点。
“我们在讨论如何控制愤怒情绪。最近医院出现了一些病人情绪失控的情况。”
“什么样的情况?”
“病人之间互相吵架、厮打。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最近几个星期出现的小状况,很可能是气温太高的缘故。所以昨晚,我们讨论表现烦躁和不悦的恰当和不恰当方式有哪些。”
“索兰多小姐最近有没有出现过情绪问题?”
“执法官先生,这里是一家精神病院,专门接收精神病罪犯。‘正常’二字可不是我们经常使用的字眼。”
泰迪朝她点点头,略显羞赧地笑了笑。“让我换个方法问。在昨晚的小组治疗中,有没有发生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事,相比,呃——”
“你是说和‘正常’相比吗?”她说道。
这个反问让考利不禁莞尔,人群中也发出几声零星的笑声。泰迪点点头。
玛丽诺思索片刻,烟头已经发白、变弯。她把它弹落到烟灰缸内,抬起头来,“没有,抱歉。”
根香烟,其他几人见状也借机点燃了自己的烟。
“那么,不会有人在护士站从你身边绕过去吧?”
她用手腕托着下巴,两眼透过腾起的镰刀状烟雾盯住泰迪,“绕过我到哪儿?水疗室的门?人一旦进入里面,就会被锁在一个满是澡盆和几个小水池的水泥盒子里。”
“那地方检查过了?”
“查过了,执法官。”麦克弗森说道,开始透出倦意。
“雷切尔?没有,雷切尔只在雨天才会焦虑不安。昨晚小组会上,她只说了几句话:‘我听到了雨声。我听到了雨声。雨还没来,但快了。这些吃的该怎么办呢?’”
“吃的?”
玛丽诺掐灭香烟,点点头。“雷切尔很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她总是抱怨吃得不好。”
“她这么说有道理吗?”
玛丽诺的笑容刚露出一半便及时收住,双目低垂着说:“可能有人会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对于任何理由和动机,我们不会做出好或者坏这类判断。”
“昨晚索兰多小姐发过言吗?”
“有过几次吧,我想是的。”
“说了些什么?”
玛丽诺朝考利望去。
考利说道:“对这两位执法官,我们暂且不必为病人的隐私保密。”
“玛丽诺护士,”泰迪说道,“你参加昨晚的小组治疗了吗?”
“是的。”
“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请给‘异常’二字下个定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