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将微湿头发向后拢,眉宇间疲态尽显,整夜没睡,加上之前神经过于亢奋,这会儿松懈下来,感觉站着都要睡着。
秦老先问他分公司这边事情处理得如何,待秦冽向他做完汇报,之后提起另外话题。
“你现在跟云家那个大儿子什关系?之前不是否认,怎今早去茶坊又听人说你俩非比寻常呢?”
“谁说?”秦冽皱眉,整个人霎时间精神多。
“这你不用管,也是无意间得知那小子暗中举报养父母偷税,才想着来问问你,要真像你之前说跟他绝无可能,就放心。”
在楼大厅吃自助早餐,回到房间时,两人完全没有在沙滩上激情,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接连打哈欠,实在困得不行。
明明进门前还在放狠话,要比比看谁先求饶,结果看到沙发和床,非但没生出什旖旎意思,反而只想在上面睡觉。
睡他个天昏地暗,日月同辉。
秦冽先去冲澡,他洗完出来,云野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
看他睡得那香,秦冽没忍心打扰他,弯腰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给他盖上层薄毯。
秦老怕他认识不到问题严重性,又补充道:“总之现在整个上流圈都在传他是毒蛇条,成年后说跟养父母翻脸就翻,解除亲子关系还不算,临还要在背后捅他们这刀,如此狠毒决绝性格,你最好离他远点,免得哪天他再咬你口。”
秦冽听得胸闷,张口欲反驳,他老人家说起来没完,“况且,你如今刚坐上总裁位子,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都对你有质疑,要是让那些股东和高层知道你和这样人有牵扯,你觉得他们会怎看你?今早听人家那意思,都怀疑云野敢这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否则他个刚成年毛头小子,哪来这本事?”
深呼吸口气,秦冽无奈解释,“爷爷,看待个人不要从别人口中听说,应该靠自己去感受,他们只知道云野做什,却不想想他为什要这做,难道他不想安安稳稳生活?举报养父母,解除亲子关系,对他而言丁点儿好处都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做这蠢事情?”
秦老极少听秦冽说这多话。
很多时候,他自己被人误解都不屑于解释,随便别人怎看他也无
他漆黑眼瞳,宛如化不开浓墨,望着熟睡中人,眼底掠过丝笑意。
就在秦冽打算去另边躺下时,手机铃声忽然响。
怕吵醒云野,他立刻去外面露台接电话。
“喂,爷爷。”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沙滩上多许多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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