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指缝交合的瞬间,秦冽的情绪就慢慢平复了下来。
过了一会
“你好会形容,说得我迫不及待想看它开花后是什么样子了。”
“别急,很快就能看到了。”
“那向日葵的种子可以拿来炒瓜子吃吗?”
“应该可以试试,我还没尝试过炒瓜子。”
“我也没有,感觉应该会很好玩。”
面对这样的他,云野真的毫无办法。
“秦冽,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两只刺猬啊?”
云野拨弄着他的手指,喃喃自语:“刺猬想要拥抱是不是就得拔掉身上的刺,那样可是会流很多血的。”
深夜的病房里,回荡着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熟睡中的秦冽眉头紧蹙,沉浸在梦境里无法脱身。
?
所以,后来他见到时,秦冽已经用纹身把疤给遮住了。
他为什么要特意遮住这里?难道仅仅是因为嫌疤太丑?可是这疤并不明显,他如果嫌弃的话,现在为什么没有去纹?
在那道疤上摩擦着,云野越想越不对劲。
秦冽明显不是喜欢刺青的人,否则他身上不太可能只有那微小的一处,当时看到,他也觉得奇怪,感觉纹身不太符合他的性格,如今回想起来,确实不大正常-
梦里的那个男人在用一种宠溺而温柔的笑望着云野。
他的脸逐渐能看清了,可身体却是模糊的。
睡梦中的秦冽发出呢喃,“云野……”
实在困得不行,趴在他手上想要眯一会儿的云野猛然惊醒,他抬起头,看到秦冽不安皱着眉,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
“我在。”
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和云野在花园里。
陓;析.
两人的面前,园丁在弯腰栽种,肥沃的土壤被开垦成整齐的一排排沟壑,种子洒进去,只等开花结果。
“秦冽,你为什么想种向日葵啊?感觉和别墅的建筑风格不太搭。”
“这种花积极向阳,看了会让人心情好,想想开每天早上推开窗,你从卧室朝下看,整座花园里的向日葵在对你微笑,感觉是不是很棒?”
秦冽的高烧到凌晨三点多才退下去,护士过来为他拔了针,交代云野等人醒了之后多喂几杯水,喝点小米粥,把药吃上。
他全身大汗淋漓,唇瓣干涸,云野一直没睡,在不停地帮他量体温、擦汗,还用湿棉签帮他润唇。
许多心里话讲了出来,他坦然多了,面对秦冽的态度也不会再扭捏。
云野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不可否认,秦冽许多时候说的话真的很打击人,每次都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变得清醒几分,想靠近他又怕受伤,但他只是嘴巴毒,心里却在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