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男人褪去斯文外壳,无所顾忌。
云野哪有接吻经验,被迫承受他给予全部,连换气都不会,脸憋得涨红,好似上岸后快奄奄息鱼。要不是秦冽手掌箍住他后脑勺,他随时可能倒下去。
房间里热潮如燎原火星般蔓延……
不觉中,云野扯掉秦冽衬衫上颗扣子。
他手扶在他腰间,无意识地游走。
热水袋敷在残肢上,云野抬起头,看他眉头紧锁,似在竭力克制痛楚,犹豫出声:“需要帮你拿止疼药吗?”
几秒后,秦冽才睁眼,目光有几分迷离看向他。
这个男人长双很深情眼睛,当他专注盯着谁时候,会让人有种窥探到爱意错觉。
云野从不敢和他对视,微微直起身,正想去帮他倒水,秦冽忽然长臂伸,将他整个人揽过去。
心跳在那个刹那仿若漏拍。
早春多雨,窗外漆黑天笼罩着潮湿雾气。
秦冽拄着拐杖进来卧室时,云野刚喝下碗苦涩药汤。回眸看向丈夫,灯光下男人苍白脸浮着醉态红。
他知道,定是秦冽残肢患处又剧烈疼痛,才会借着酒精来麻痹神经。
结婚年多来,每逢阴雨连绵天,秦冽日子都不好过。听管家林叔说,秦冽幻痛程度属于比较强烈那种,截肢后没少吃止疼药。
云野拿来暖水袋,想通过热敷减轻他疼痛。顾忌秦冽自尊,他从不敢主动碰触他患处,因此只递到他面前。
“喜欢这样亲你吗?”喑哑语调从男人喉咙溢出,夜里扯
“你手好凉。”秦冽低喃,滑入他指缝,“帮你捂捂。”
云野单纯以为他只是想帮他暖手,下秒秦冽却闭上眼,慢慢朝他倾身而来。
在秦冽唇触碰上他那刻,云野听见来自胸腔震耳欲聋声响。
自结婚以来,他只亲吻过他额头,都是克制而有分寸感。从不会像此时,舌尖攻破他牙关,强势探入,掠夺掉他全部氧气。
距离那近,他能闻得见他身上青松般冰爽气息,也能感受到他鼻翼间灼烈热气和粗重呼吸。
秦冽靠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松垮,露出瘦得惊人锁骨。
抬手整理衣襟时,隐约可见他腕上黑色手表,和这卧室里灰色元素样,整个人都冷冰冰。
双眸紧闭着,他哑声对云野说:“你帮吧。”
云野低声应下,动作轻柔地卷起男人空荡荡裤管。
秦冽右腿只剩下很短节,连假肢都没办法做。云野当然有看到过他残肢,但这不足以消弭他之后所见每次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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