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切只是她死后幻象,她已经解脱痛苦,而她灵魂将永远盘踞这个地方。
她跌跌撞撞踩过满地碎骨头,来到内侧闸门前面,她背紧贴着那扇厚厚玻璃窗,想看看彼得·贝尔宁是不是坐在他办公桌前面。或者,说不定会看到霍斯顿鬼魂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寻找他太太。
但这里不是原来地堡。这是另间气闸室。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不定是氧气快耗尽,她吸太多二氧化碳,所以开始有点意识不清。就像当初在机电区,有次马达过热冒出浓烟,她不小心吸太多,结果就开始意识不清。
不过,那扇门真锁得很紧。所以,眼前切都是真。外面那几千个人真死,不过她还活着。她还没死。
门上有个很大转轮,形状看起来像船上舵轮。门锁就是由那个舵轮控制。她用尽全力去转舵轮,可是舵轮却纹丝不动。可能是哪里卡住,要不然就是从里面锁死。茱丽叶猛敲玻璃窗,希望这座地堡保安官会发现有人在外面,或者,大餐厅里服务人员说不定会听到。里面片漆黑,但她还是觉得里面定会有人。人定是住在地堡里,在外面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里面听不到半点声音,也没人开灯。她靠在舵轮上,忽然想到马奈斯曾经教过她舵轮机件结构,可是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因为当时她觉得那并不重要,没专心听。不过,她隐约记得件事:氩气燃烧过之后,闸门好像会打开,而且是自动打开,因为有人要进去清洗气闸室。马奈斯好像是这样说。当时他好像开玩笑说,别搞错,门打开,并不是因为可能会有人走回来。气闸室被火烧成那样,人还有可能活着走出来吗?马奈斯真说过这些话吗?她真记得吗?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她幻觉?会不会是因为脑部缺氧,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妄想?
不管怎样,反正门上舵轮就是转不动。茱丽叶用全身重量去压舵轮,结果还是转不动。里面真锁住。她往后退步,转头看看固定在墙上那条长凳。有人要被送出去清洗镜头之前,都会坐在这条长凳上,让技术员帮他穿防护衣。此刻,她忽然好渴望过去坐下。她走很远路,又拼命挣扎钻进来,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而且,她为什会想进去?她有点茫然,踱来踱去绕圈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她现在到底想进去干吗?
对,她需要氧气。她隐约觉得地堡里面应该会有空气。她转头看看四周,看着那数不清尸骨。到底死多少人?太多,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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