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不过,现在我开始有这种念头了。”
“因为霍斯顿的缘故?”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说着他忽然弯腰往前倾,两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仿佛这样搓两条腿就不会酸。“他死了以后,灵魂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很想听听神父的说法。”
“他的灵魂永远与我们同在。”詹丝说,“他们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套。”
“那你的信仰是什么?”
上的水耕区就是其中之一。这次他们住宿饮食所需的费用,将会用她办公室的旅行预算来支付,而那笔钱,还有那些上顶楼看风景的人的花费,都有助于水耕区建构更好的设施,比如更高级的床单,或是更坚固的弹簧床垫。
詹丝坐在床尾。马奈斯把身上的枪套解下来,放在矮柜上,然后走到距离一米外的墙边,把固定在墙上的活动长凳拉下来,坐到上面。她脱掉长靴,揉揉酸痛的脚,而他则开始滔滔不绝,说今天吃得有多过瘾,还有两个房间实在很浪费,边说边搓着胡子。
詹丝用两只拇指搓揉酸痛的脚跟。“我想,等我们到了底下之后,我恐怕需要在那里休息一个礼拜,才有力气往上爬。”她说。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可怕。”马奈斯对她说,“你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也许会浑身酸痛,不过,一旦你开始下楼梯,你就会发觉自己体力越来越好,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然后,等我们回程要上楼的时候,也是一样。你就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踩,然后,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但愿如此。”
“我?”她翻身抬起上身,手肘撑着床垫,凝视着他的眼睛,而他也凝视着她。“老实说,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想这个。”
“你会不会觉得唐纳的灵魂现在就在这里,就在我们旁边?”
詹丝忽然打了个寒战。已经很久没有人当她的面提到她丈夫的名字了。
“他已经走了很久,已经
“更何况,回去的时候,我们不再用两天走完全程。我们分成四天。就像去旅游探险一样。”
“告诉你。”詹丝说,“其实我现在就已经在探险了。”
接下来,两人忽然陷入一阵沉默。詹丝往后一仰靠在枕头上,马奈斯愣愣地望着外面的水耕区出神。此刻,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房间里,那感觉却是如此平静,如此自在,令詹丝感到有点意外。而且,两人甚至还不需要刻意找话讲。他们可以就这样在一起。没有警徽,没有首长的头衔,就只是两个平平凡凡的人。
“你一定从来没有去找过神父,对吧?”马奈斯终于开口了。
“没有。”她摇摇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