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安然还在跟暮雨讲乐乐怎么倒霉,怎么失踪,怎么惊险地差点害死楚见,暮雨安安静静地听着,也没什么表示。
后来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时常相约一起吃饭喝茶,来市就暮雨安排,去北京就楚见做东。这些都是后话了,实际上那天散场各自回家之后,某俩人还是挺惨烈的。
北京
楚见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乐乐知道今儿自个做错了,特自觉地请罪,“少爷我错了,我就是一时激动,为了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激动就脱衣服是吗”楚见瞟了他一眼,凌厉的,却又无限风情。乐乐心里一动,厚着脸皮贴过去,故意一个一个慢慢地解着自己的睡衣的扣子,“少爷,我又激动了”
咐安然,“你听话,不许闹了”便出去接电话了。他前脚走,后脚楚见的电话就响了,刘岚打过来的,他揉揉乐乐的脑袋,交代他“别惹事儿。”
俩平事儿的人都出去了。屋里的也没闲着。
安然很大方地给自己和乐乐都到了杯水,“你小你先说,看看你的故事多曲折。”乐乐怕什么,豪爽地灌下半杯,“反正比你那香艳的上档次。”
十五分钟后,暮雨和楚见打完电话,回包间时,先是相对苦笑,进门之后便相顾无言了。
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俩人居然“亲密”地凑到了一起。安然扒着乐乐的敞开的衬衫左看右看,差点就上手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我靠,穿透了啊”
楚见看着乐乐,眼神摇曳,“我就是太惯
“可不是吗,倒霉呢我。”乐乐一边系扣子一边问“对了,韩哥真的一走就三年啊还跑车还犯黑社会什么的”
“我骗你干吗”
俩人说得热闹,根本就没注意自己另外一半儿已经站门口石化了。
暮雨微微皱了眉头,楚见忍不住咳了两声。那俩人闻声回过头来,安然跳起来把韩暮雨拉到乐乐面前,“你看,”他轻轻撩起暮雨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小条伤疤,“看见了吧,头发里面还有好长一条,差点没命了,都是那时候留下的。”韩暮雨承受着乐乐同学崇拜的目光,一时搞不清状况。
楚见把乐乐拉起来,冷着脸开始给他系衬衫的扣子,乐乐还不停地跟楚见说,“楚见你不知道,安然哥真可怜,他妈妈也不在了他为韩哥丢了工作还坐了三年的牢韩哥也惨,考上了大学都没去读,还被迫跟安然哥分手一走好多年音讯全无的你不知道他俩多惨”楚见把最后一个扣子给他系好了,忽而抬眼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也走丢过,我知道。”乐乐所有唠叨的话被楚见这一句给截住,他这才发现自家少爷脸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