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是阳光明媚暮春。
这是个标准荒郊野外,条红砖路延伸向远方。路旁有大丛野花,开得星星点点。
风从脖子里软软地吹过,带着空旷而自由味道。深深地呼吸,植物清甜充满肺泡。
只道墙,便隔出两个世界,里面没有四季,只有作息表,而外面,外面是天堂。
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已经有俩人奔过来。
好!
心想,难道辈子都摆托不胖子?
那天休息时九叔找过去聊天,他几乎是朋友。他说给他药特别好用,他很感谢,让隔天中午再去他那里,他要送个礼物。推辞半天,他却坚持,让中午必须过去。
到约定时间,去找他,却发现他那屋子从窗户里冒出烟来,边喊人边使劲推门,却怎都推不开,最后只能硬撞。等冲进屋里发现是柜子里起火,而九叔就躺在沙发上,叫他他也不回答,大概是晕。赶幜着把他扶出去,让他在地上平躺好,而后以最快速度报警,切断电源,寻找就近灭火设备……就像曾经在银行无数次演习过那样。九叔跟们不住个区,而中午狱警值班人又少,等大队人到现场时,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
受到表彰奖励,还给扣个英勇救人帽子。那时起火是柜子里卫生纸,谁都不知道好端端地为什会起火。直到那天九叔躺在床上,菗着烟跟说,“安然,救火这事儿,搁别人可能只能算减刑,但是减刑再减也得服役满原判期半儿。你不是个坏孩子,从来没看错过人。就算犯什罪,这两三年也赎够。知道你肯定有关系,好好利用下吧!如果能被批个假释,也许没多久就可以出去。”
“安然哥!”最先跑到眼前是杨晓飞,居然穿件彩色衬衫,像只花花绿绿肥虫子。他自动自觉地把手里小包接过去。吴越在肩膀上拍两下,然后又觉得不解气似把抱住,“你他妈可算是出来……”笑笑,眼睛被阳光照得刺痛,“是呢,又出来为害社会……”
“
他隔着烟雾问:“这份礼物不错吧?”
瞪着眼睛句话都说不出。
当月探视,杨晓飞兴奋不已,说他们知道英勇救人事迹,正在跟监狱长联系向最高法申请假释。
三个半月后,收到假释通知。
又个月,终于结束各种学习,各种程序,各种检查,换上进来之前衣服,拿好自己当时上缴私人物品,看着那扇幜闭大门,为个人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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