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飞打断,“安然哥,你为什不自己跟他说……他就等在外面……”
带着手铐手下意识往衣服里缩缩,“不,你跟他说吧。”
“安然哥,你是在别柳啥?你还不是为韩哥才搞成这样,怎都是他欠你,你有什不能见他?”
其实也不知道。是如此想念他,想着他样子才能熬过个又个晚上。很多犯人都会对自己过错表示后悔改过,也认错,只是完全没法后悔。用种犯错就要接受惩罚、接受惩罚就可以抵消错误想法支撑着自己,去面对对太多人愧疚和接下来十年。本来也没经历过什事儿,还是这个没出息个伈,也就只敢见见那些互不亏欠人,佬爸、曹姐……这些瓜葛太深不敢见。尤其是暮雨,已经说不清到底在怕什,只是无论他怪还是心疼、生气还是伤心,说话还是沉默……如果见到他,只有个后果,那就是完全崩溃。
掩饰地伸手抓抓头
个,单位还得有其他更大变动。都是因为,所以,是罪有应得。
见杨晓飞是因为得打听暮雨事儿。杨晓飞说那个文件交回去之后调查组磨叽两天才把暮雨放回来。采购员被抓起来,不过,揽下所有敲诈罪名,完全没提张冰匿藏文件事。杨晓飞说,她是不敢,因为张冰比高利贷还要狠。说:“杨晓飞,跟你韩哥说,别再盛安杆,换个杆净点儿简单点儿地方,以他能力找个差不多工作也不难。”杨晓飞撇撇嘴,“他本来是不打算长期杆,可是,你出这事儿,他还就不走。不知道他怎想,反正现在正常上班儿呢。从他知道你事儿之后,到现在都不怎搭理……”
“这人忒没良心,白瞎你那费劲地救他。”笑道。
“是吖,连跟张冰见面他都能正常说话……那天张冰跑过去跟他哭,说没真想害他,就是吓唬吓唬他,她是打算最后时候把文件还给韩哥,那采购员是意外怎怎……”
骂道,“傮,什事儿吖,她闹着玩儿,把赔进来。”这女人真能扯!“你韩哥怎说?”
“他说,‘是太大意,以后不会。’”杨晓飞模仿着暮雨那个又平又凉音调,几分搞笑。
暮雨是给气着,跟她杠上。死孩子,都这样儿还不让省心。
“跟你韩哥说,让他别瞎闹,该走就走吧……你们,多照顾他点儿。”
杨晓飞点头。
“对,跟你韩哥说,他给那些钱都买黄金,用他名字开户,账户密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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