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白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发青,希冀地看向谢泽溪。
通常这种时候,谢泽溪都会出面,帮他摆平对方。
可谢泽溪只是垂眸,轻轻抿口咖啡,似是正巧低头,没有收到陶元白求助信号。
说来奇怪,这个莫名其妙青年碰他,那种被桎梏感觉霎时间烟消云散,脑袋忽然在这刻无比清醒,什不忍都消失不见。
甚至觉得前面那些年他真是失神智,任由陶元白傅景明两个人耍弄,居然还坚持喜欢这个人十几年。
自从年前他忽然冒出拒绝陶元白提出请求想法、想离他们远些、想放下这段破灭暗恋,这种威胁感总是会迅速出现,如影随形。
仿佛他只是个傀儡,只能按照背后人意愿行事。
旦偏离轨道,便会被残忍地废弃捏碎。
谢泽溪眼底神色暗沉。
“不好意思,打断下。”
停留地往前走,徒留尴尬地涨红脸陶元白。
谢泽溪被这打岔,压抑情绪消散些。
他原本生出拒绝念头,刚要出声,眼前却又闪过小时候那个陶元白,和眼前露出祈求眼神人重合,莫名生出股包容。
拒绝想法淡下去,心脏若有似无地被股力量微微收紧。
又来。
没有像想象中得到帮助,陶元白深吸口气,忍耐着怒火,仔仔细细观察着眼前莫名眼熟青年,眯眯眼,很快认出来:“江凌
突兀声音再度介入,刚离开青年不知道什时候走回来,看向陶元白,桃花眼露出夸张讶异,感叹道:“你是陶元白吧?听说过你,你是不是白莲花成精啊?这气味都要溢出来,啧,不行,要熏到。”
他嫌弃地对着虚空扇扇,又拍拍谢泽溪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你清醒点,他把你当备胎呢。”
陶元白脸色白白,先看向谢泽溪,委屈地说道:“泽溪,没有。”
见谢泽溪沉默不语,陶元白慌,他咬下牙,嗖得下站起身,怒瞪着青年:“你谁啊?”
“是路见不平路人甲。”青年本正经地说道。
谢择溪半眯起眼,道:“好。”
陶元白表情惊喜地握住他手,感动地说:“泽溪,不枉们认识这多年,就知道你会帮,你真好。”
每回都是这样,他答应之后,陶元白都会说——就知道你会帮。
谢泽溪在他握住前收回手,想说这是最后次,可心脏处那股力量骤然收紧,好像说出口瞬间,胸膛里跳动东西就会被大力捏爆。
这种身不由己感觉已经缠绕他整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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