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视感这种东西,可以是过去发生,也可以是未来将要发生。”江暮漓笑道,“说不定在将来某天,你会再次踏进科技馆蝴蝶展,然后遇见。”
温衍本想笑他又在说些神神叨叨话,心口却像压上重阴霾。
“你说得好像们会分开样。”
江暮漓垂下眼帘,“想直跟你在起。”
温衍依旧紧盯着他,“所以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难道要翦去他美丽翅膀吗?
自己心很软,定舍不得这做。
大概唯办法,就是将他做成蝴蝶标本吧。
温衍心颤,陡然间惶悚不安起来。
他记起自己前不久有梦到只美得举世无双白色蝴蝶,当时想法,竟也是将它做成标本,装进相框,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衍只觉得将这成百上千只蝴蝶加在起,都没有刚才电影里出现白蝴蝶好看,也没标本室里白蝴蝶好看。
所有悲欢离合回归于平静,所有五光十色回归于纯白。那样颜色深深牵动着他心。
温衍侧过脸,告诉江暮漓他想法。
“听你这说,很高兴。”江暮漓笑,“可是白蝴蝶旦被污染,就会变得格外丑陋。”
“如果是白蝴蝶,定会好好养它,会保护它。”温衍道,“再说,翅膀弄脏话,把灰尘吹掉不就好吗?”
江暮漓低下头,下巴轻蹭他柔顺黑发,“对不起。”
温衍没说什。
为什江暮漓只是道歉,却没有否认?
难道他真会离开自己?
温衍不知道自己怎会变得那贪婪强欲,心脏像在不知不觉间被切出个缺口,有什可怕东西跑出来。
讲解员向参观者们介绍着有关蝴蝶知识,还向他们提问题,答对人有机会获得份奖品。
江暮漓连答对好几个问题,周围人都向他投去向往目光。
看着这样场景,温衍只觉得十分熟悉。
他扯扯江暮漓衣角,轻声夸他道:“你说得真好,都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在科技馆蝴蝶展上当过解说员,甚至可以脑补出画面,既视感真好强啊。”
话音刚落,他左手骤然紧。
是江暮漓用力握紧他手,十指紧紧相扣。
温衍又红脸,刚想说万被学校其他人撞见不好,却见江暮漓那双温润如墨玉眼睛里,翻涌着难以名状浓烈情绪。
温衍怀疑他是不是得“庄周病”,总把自己代入成蝴蝶。
说起来,如果江暮漓是自己蝴蝶,自己定会把他当成宝贝,说不定会因为怕他飞走而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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