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喜欢运动,乒乓球打得好,朱永德硬是拖着他比赛场,赢他后高兴得手舞足蹈,跟老小孩儿似。
学长笑着告诉他,自己爷爷年轻时
天寿堂无量圣水。
温衍咬紧下唇,闭上眼深呼吸下。
赵艺成拿着精心拟好采访提纲,向来能说会道、善于交际他,也像被沉重氛围压得窒息,连开口都有些艰难。
两个人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有什想问,就问吧。”朱永德声音和他整个人样,枯如槁木,死气逼人。
“两位老人是个关系很好学长爷爷奶奶。”赵艺成低声道,“这次也是学长拜托来,他想让老人家认清现实,不要再沉迷养生。”
“这样啊。”温衍点点头,“倒是挺关心,可平时从没见有人来过哎?”
赵艺成有点尴尬,“学长出国,他父母平时工作又很忙。”
温衍道:“好吧。”
赵艺成按门铃,会儿,有人来应。
起,缓慢悠闲地打着太极拳。
温衍盯着他们看会儿,莫名升腾起种错觉:
有没有可能,这些老人从早上,直练到现在?
“好奇怪啊……”
温衍听见赵艺成嘟囔句。
“反正,下次能和人说说话,也不知道是什时候。”
赵艺成有点恍惚。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太能接受眼前事实。
就在前年暑假,学长从国外回来,还邀请他起来这儿做过客。当时,朱永德身体还很硬朗,见到许久不见宝贝孙子,老人家特别开心,眼圈儿都红。
吃饭时候,大家说说笑笑,度过段很温馨时光。
王奶奶不在家(温衍估计她这会儿还在练太极拳),开门是她那身患绝症老伴儿朱永德。
老人骨瘦如柴,皮肤灰白,脸颊深深凹陷进去,双眼睛却努出来,冷冰冰极似昆虫。
温衍见他,立刻想到殡仪馆里死人。
两人进屋,举步艰难。
因为,已经没多少能落脚地方。但凡能看见地方,都堆满同种保健品。
“哪里不对劲?”温衍若无其道。
“外公也喜欢打太极拳,练几十年,身体直很硬朗。”赵艺成举起单反,边拍边道,“但怎感觉他们练和外公练有点不样呢……”
“太极拳应该也分很多流派吧?什陈式太极拳、杨式太极拳。”温衍道,“说不定跟你外公练是两个流派。”
赵艺成说:“等回去问问他。”
等两人赶到采访地点,温衍惊讶地发现,居然就是邻居王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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