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你就是那个死鬼男人留给
累赘！没有你早嫁给好男人过好日子去
，根本用不着受这样气！”
当天晚上，他第
次做清晰噩梦。
从有记忆时候起，他就会频繁梦见只蝴蝶模样怪物，但直很模糊，从未看清。
今晚，他终于看得分明。那只怪物扑闪着翅膀，在他面前做出滑稽而扭曲动作，仿佛在努力逗他破涕为笑。
“呜呜呜呜……”他被吓坏，哭得更凶。
几个月前，个女人带着群人冲到他家，抓着范倩楠头发就往墙上撞，嘴里不停地骂着尖锐脏话。
小三。贱人。不要脸。
他被关在房间里出不去，只能拼命拍着房门，跟着外面范倩楠怒骂哀嚎起哭叫：
“妈妈……！妈妈！妈妈！”
“求求你们……不要欺负妈妈！”
那个东西掉到地上，是个超级英雄模型玩具。
“嘁。”
见没砸中他，那个虎头虎脑胖男孩发出非常不开心怪声，又冲他做鬼脸，怪叫道：
“拖油瓶，真恶心，真讨厌，跟你妈样是个贱货，快点滚出家！”
温衍抿住嘴唇，低下头。
害虫和杂草……”
温衍眉心微动，仿佛又想到什
。
“这些年来，继父和弟弟生不如死，母亲精神失常。那起令家破人亡事故，是不是你下手？”
空气下子变得很安静。
这次，祂没有立刻回答。
讨厌，真讨厌，为什要
等那群人走，他嗓子也嘶哑得不成声。
他看见范倩楠佝偻着背，头发凌乱，不停地哭。他想过去抱抱她，范倩楠猛抬起头，悲伤，愤怒，最多是痛恨。
恨！
她瞪着他，副要将他生吞活剥样子，抓着他胳膊大巴掌就往招呼过来。
打得手疼，范倩楠就抄起东西往他身上砸，用通红眼睛瞪着他骂：
这时，对男女挽着胳膊从门口走进来，两个人说说笑笑，好不甜蜜。
“衍衍，跟弟弟玩得好吗？你是哥哥要做出榜样，可不能欺负弟弟哦。”
女人妆容精致脸上露出温柔笑容。这样表情，以前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
温衍绞着手指，“们玩得很开心。”
今天，自己第次被母亲范倩楠带去陈家，见到自己继父，还有继父和他前妻生所谓弟弟。
良久，祂声音才低沉响起。
“怎会，全部、都是他们自己选择。”
***
温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堆满新奇玩具宽敞房间，可还没等他看清楚，就有个东西朝他砸过来。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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