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实在太通情达理,不像做事情。”
“那你把自己当何样人?”应如晦坐在江桓身侧,肩膀接着他肩膀,“可是记得你幼时,还有要报效家国上阵杀敌志向。”
“这话现在说来太丢人。”江桓锤下应如晦肩,“其实处境不同,想法当真是会改变,承认,不曾身在朝廷,对你们那个朝廷,并非就有如何热情,倘若易地而处,没有孟凛,没有……你,如今也不定会做这样选择。”
“你是为……”应如晦把江桓那拳接住,他手包裹着他拳头,那巴掌软绵绵,“那感怀江家主好意,受你如此好处,理应许诺你些愿望。”
“愿望?”江桓想想,上回让应如晦拿着刀和自己打架输,许诺应如晦时候吃老大亏,如今风水轮流转,难道自己是能把
归眼底,他挑着江桓打架时候提着剑过去,“江家主可要来作陪?”
谁知江桓别扭地把剑丢下,“不和你打。”
嗯?应如晦发觉江桓这反应比他想还要激烈,因而又跟上江桓离开动作,“唔,生气?”
“生你气做什。”江桓这话说得随意,但他想到这是应如晦,又把语气放缓,“你最近忙事情那多,不想,不想耽搁你。”
“你都说出这种话,怎还不算生气。”应如晦还是喜欢看江桓张牙舞爪样子,这般体贴实在让人不大适应,“那让来猜猜,是不是因为南北两朝时局动荡不稳,而此前北朝军队即将抵达岭中附近,但这事未与你商议,因而心中不悦?”
“哪儿有这小气。”江桓走到长廊处,四周无人,他就在栏杆旁坐下,“岭中结局孟凛早就跟说过,两相较量,这步迟早是要走出来,只是多少有些遗憾,仿佛父辈成就,就此葬送在手里。”
“也不是……就那没心没肺。”
应如晦温柔地沉下眉眼,“对不住,此事许诺不你什。”
江桓听这话笑,“你有什对不住,其实……”
“其实有内情,这事是爹跟说,怕是孟凛也并不知道。”江桓把手搭在栏杆上,“当年爹在南北局势刚刚定下来时候,立刻在岭中拉起旗来占山为王,其实是宁家老家主授意,宁老家主深明大义,他想替北朝守住岭中,但宁家女儿嫁给孟明枢,这事他不方便来做,才有出头江家,因而当年要让孟凛来做这个家主,其实也是物归原主,而如今要把岭中回归大宋,也是,也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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