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怀钦并不说话,楼远低声喊句“父亲”,他干脆挑明道:“您……您可能不知,此前孩儿跟随白将军道前往淮北,那时太子竟要对白将军不利,那时是有性命之虞,他所行之事亦惹得后悔不堪,若非齐恂所行不义,孩儿也不定心中抉择如此分明。”
楼怀钦沉默半晌,“但若谈及帝王权术,齐恂才当是这皇位之不二人选。”
“父亲……”楼远眼底动动,他不可置信地偏下头,“你不会……可,可白将军人品贵重,来日这收复南朝重任还落在他身
皇子走得近,你觉得那可是结党?”
“这……”楼远不解地偏过身,“这岂可相提并论,朝中党派之事算是心照不宣,楼家以父亲为首,父亲心忠于圣上,岂会因为人就让众人如此认为?”
“既然把话说到此处。”楼怀钦也偏过身来,好似副长聊模样,“那你跟来好生说说,你看如今这朝堂,是何等局势。”
两父子就这相对站着,楼远声音混入雨中,“太子与六皇子分庭抗礼,这事儿陛下心里也是明,只是他心里抉择等不为所知,朝堂上许些人选择却是清楚,譬如,譬如他母家,萧家国舅即便是把女儿嫁给六皇子,那心里定然也是护着太子……”
“萧家国舅……”楼怀钦在这里打断道:“那问你,当初太子为何愿意替六皇子求情,要把萧家小姐许配给六皇子?”
“这……”楼远顿,他思量道:“当初太子方才从皇陵回来,半年不曾涉及政事,他要缓和与六皇子关系,他要……”
楼怀钦听楼远不肯定猜测,摇头道:“确他半年不涉政事,但以太子这些年谋划,想探知朝中消息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这举看似缓和与六皇子关系,实则破釜沉舟。”
“来日不管他有没有失势,萧家是他母族,他必然是要保全,萧仪锦旦嫁给六皇子,他对萧家小姐片真心,就算是太子败,萧家也还有六皇子庇佑,但若是他赢,那他就将萧家接替过去,样能护卫周全;添上后来淮北疫病,齐恂刚回朝,他需要这个功绩来给他壮大声势,此时六皇子成婚,他碍于新婚不便脱身,那也是太子亲力亲为机会,如今所见,这好处他是挣到。”
“而如今……”楼怀钦看看灰蒙蒙天空,似乎不太想说后面话,“白烬离京,几万大军道远离京城,届时京城之事难以触及,就怕京城里……会有什变故。”
“白将军离京……”楼远眼皮跳,“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引他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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