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查到这步,靠是孟家吗?”他嘴角上挑,
孟凛晕倒躺在杨府厢房里,冥冥意识里觉得很累,却也是他自己特意要弄出这样动静来。
从那日杨清誉遇刺当场,孟凛发觉是有人要对他不利,因而只好就计伤自己,但这番洗清嫌疑代价太大,他不能单单捞不到别好处。
所以他又当着杨门子弟面唱出苦肉计,他在南朝没有别根基,只有个对他模棱两可孟明枢相助,如今杨清誉死,朱启明还不知为何与他过河拆桥,他想要替白烬在南朝得到可乘之机,只能贪图些许权柄。
但到底是谁要坏他好事?
孟凛想不明白,他头疼得厉害,他感觉自己似乎又高估自己承受能力,怎这样他就受不住吗?
疼痛感觉下他微微皱下眉,紧接着旁边看着他人惊呼声:“血,出血!”
孟凛把手抬起来看眼,那手上沾染着殷红鲜血,顺着视线看到他胸前伤口,洇出来鲜血竟已经染红他素色白衣,扎眼地撞进人眼里。
孟凛轻轻地呼出口气,竟有些如释重负感觉,他沾上血手垂落在地,随后犹如断翅鸟羽,偏身就倒下去。
“公子——”陈玄即刻接住晕倒孟凛,孟凛本就伤势未好,这会儿竟然跪晕过去。
这晕动静有些大,杨府人如今没有主心骨,实在怕出什事情收不场,赶紧让人七手八脚把孟凛挪去厢房,又快速去请大夫过来。
孟凛迷迷糊糊又觉得冷,他好像在六月里回到寒冬。
“你是聪明人,想必用不着来动手。”
孟凛猛然个激灵,他觉得自己好似是睁开眼,迷蒙间见到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他伸出手上放粒药丸。
这是……北朝刑部大牢?
孟凛下意识自嘲地笑笑,他犹豫地把药接过去,然后抬眸间缓慢道:“要死,你是不是很是欢喜?”
然后余前来吊唁人围作团,那几个披麻戴孝读书人摸把眼泪,“想不到从前听闻醉心风月王府公子,竟然是个有情有义之辈,今日竟为跪拜恩师,不惜舍命……”
“恩人作古,谁人心里能好受啊……”
那些与孟凛道受过杨清誉恩典人竟对孟凛生出感同身受与敬意来,醉心风月公子因为老先生迷途知返,又被他手提携,如今恩人作古,舍命跪拜恩师,让人听都不由敬佩。
如此来,孟凛为报恩师恩情带伤在其灵堂跪晕消息也传出去,往后更是给他传出好阵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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