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锁链晃,赵永佺立刻掰着锁链问:“说什?说什!”
孟凛却是依旧往下说着,“太子殿下流年不利,先是手下金矿付之东流,辛苦经营淮北落于他人之手,要拉拢人没拉拢上,手底下侍卫亲军竟还是他国*细,因为他而备受牵连,还有……还有因为当今陛下遭到刺杀,他守卫不力,又给治重罪,想必今年这个新年,他还得孤身在皇陵里渡过,等他再能回京,京城里怕也是另外番景象。”
“你胡说!”赵永佺不可置信,“殿下他聪慧机敏,筹谋果断,怎会身陷险境!你定然是在诓骗于!骗说出,说出……”
赵永佺喉间顿,立刻又低低怒鸣声:“*诈小儿!”
“赵永佺,你不是想知道你说什吗?”孟凛扣上门上锁链,哗啦阵响,他忽然换咄咄逼人语气,“齐恂有如此下场,还不是你自己说漏嘴?是你亲口说你赵家上下十五口,连带仆役婢女七十六人,全都是为齐恂尽忠,原是齐恂指使你杀宁家满门,所以是你牵连齐恂才是!”
锁住他去路,赵永佺没来由地停止挣扎,喃喃地念叨:“儿子才刚娶亲……”
那天十里红妆,武林皆知赵家公子娶亲,排场大如世道未乱之前。
谁知宾客散去之后,半夜残月隐起,有人血洗赵家满门。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孟凛颔首看他,“宁家女儿死,也不过是让你赵家赔上个儿子。”
“……”牢里忽地没声响。
“不是!不是……”赵永佺摸着乱糟糟头发,瞪着眼睛不可置信,“怎会是……怎会是!殿下,什都没说,什都……”
孟凛听着赵永佺哽咽,又厉声打断他:“不仅如此,你还告诉,你当年替齐恂收集江湖里名册,调查朝中大臣与江湖人往来记录,而外祖,宁家家主在江湖中有些势力,他也在名单之中,而与他来往人,正是……”
“罢,如此佳节良夜还让赵家主动气,也是良心不安。”孟凛拢拢披上狐裘,左右踱步会儿,“上次见你似乎还得溯及前两年,不过那时正巧遇上赵家主神志失常,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相见,那次,你可是同说几句真心话来。”
“赵家主。”孟凛抚上挂在牢门上锁链,“你猜这些日子都去何处?”
赵永佺瞳孔动动,“,跟你说什?”
孟凛答非所问地顾自道:“去京城,入仕为官,恰巧地结识些朝中贵人,譬如……”
“太子殿下,齐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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