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烬后退步,他把剑插回鞘中,“信你。”
“你……”塔尔跶似乎惊讶瞬,他又笑,“你要是生在奚族,也当是个好少年。”
少年……白烬没发表感想,他只又道:“还有事想问。”
塔尔有瞬犹豫,但他坐得身姿挺拔,如同磐石,“你想知道已经告诉你,你还有什想说?”
白烬站在几步之外,他带种不卑不亢姿态,“你奚族内乱,却还是塔尔将军前来出征,想问是……你是木昆氏将军,出兵大宋,是谁主意?”
灼热阳光射进窗户,正午热意将蝉鸣都堵得静谧下来,空气中仿佛安静半晌。
“你说是齐恂。”白烬握着剑柄几近抬起,“你有什证据?”
“年轻人。”塔尔跶脚踢开些地上弯刀,“为什要来骗你,那年日头正午时候得到你国太子口信,将家书放进盒子交给前来使者,呼云才回奚族宫殿,可她受欺骗郁郁寡欢,死在个阴天正午,再也不想正午听到噩耗,午休身边再也不想见人,不然你今天怎会有机会见到。”
塔尔跶抬着眼与白烬对视,瞬寂静空气里,白烬从他些微带着浑浊眼里仿佛看到历经风霜苍茫过往。
塔尔呼云……五部奚女子生得同中原姑娘并不样,白烬从记忆里找许久,似乎是从母亲闺中密友里找出位生得如同劲风般姑娘,那位他记不得名字姑姑曾念着他名字,跟他说过几句听不懂奚族语。
塔尔跶怀疑地目光看去,“你到底是想要说什?”
“多年前五部奚臣服大宋已经定下合约,尤其你木昆氏诚意明显,可毁约本就是不义,难道这次举动,是你木昆氏主动为之吗?”隔着距离
后来白家家破人亡,白烬从离别与苦难中与自己和解,又从仇恨中抽离怨言,带着决心走上条注定不与旁人倾诉小路,他从司马菽嘴中问出塔尔跶,又从塔尔跶嘴中问出齐恂。
事情仿佛是连成串,无人知晓背后到底会是什走向,司马菽不过是个言官,而塔尔跶为妹妹和族人,立场不分不出是非,那齐恂呢?齐恂又为什。
齐恂已经是朝太子,以他声望,只要将来稳步地等到当今传位,他有什理由做这个恶人,有什理由要牵连旁人性命呢?
白烬实在想不出他白家哪步拦齐恂路。
这家仇与冤屈已经让他背负太久,缓缓行进路他走得荆棘丛生,他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去往何方,唯有沉住气才能长久地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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