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朝中陈玄偏开身子方向往里走,听他边说着:“公子从京城路舟车劳顿,不知为何睡觉就病,白日请大夫过来看过,现在才刚服药睡着。”
白烬心底沉,他在床边撩下床帐,见着里面面色惨白孟凛。
他伸出手想去摸孟凛脸,手间却是顿下,他回头道:“陈玄,认识你事……你莫要同孟凛说起。”
随后又补充道:“知道你这事,并非是你职责有失,孟凛他……他有你是他运气。”
白烬记得陈玄,记得常叔,还记得那个给孟凛报仇接连刺杀自己整整四十七次人,孟凛身边并非没有真心待他人,这些人在他死后依旧为他奔波劳累,不过是以不同方式罢。
夜里,窗户大开,月光斜穿入户,照亮窗前株桃木枝。
这桃木枝是新摘下来,可惜不过日,就给太阳晒蔫儿叶子,陈玄看天色已晚,将那桃木枝取下来,正要关上窗子。
阵清风和缓飘过,陈玄当多年暗卫,嗅到危险极为敏锐,下意识后退时拔出藏于腰际短刀,快速地将个黑影般人拦在窗前。
刺出动作比眼神更快,陈玄没看清面前是谁,就已和那人交手几招。
那黑影闪躲着身形,拳脚间避开刀锋,但他并不想缠斗,抵着对面手腕,仿佛是猜测地喊声:“陈玄?”
陈玄时语塞,没想到少言寡语白小公子会对他说出这样话来,他看着自家公子犹豫会儿,“……是。”
白烬手这才碰孟凛脸下,孟凛刚退烧,脸上还残着些热意。
“孟凛。”白烬小声地喊他声,心里竟也如久别重逢样有些复杂,白烬辨着他五官和轮廓,有些心疼道:“信中写你胖几斤,怎看着还瘦。”
“是让你挂心……”
几近半年,白小将军在战火里仿佛生得硬朗些,上个月在战场上,被火器炸飞石子擦着他脖颈,留下条小指长血痕,军中伤病难好,如今还有条没消痕迹,白烬
陈玄心里骤然惊,他立马刀锋偏转,后退方才看清对面是谁。
“白小公子?”陈玄又立马住嘴,他时不知进退,思绪岔,“你,你认识?”
白烬站在窗前,仿佛置身在月光和烛光交际处,他穿身掩人耳目黑色衣服,像是许久未修边幅,显得有些随意狼狈。
白烬喊出后方觉不妥,但又觉得如何作答都有些刻意,他干脆关上身后窗子,直接问道:“孟凛可是找?”
这问给陈玄忘却方才疑惑,他苦涩道:“公子,公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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