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齐曜和萧仪锦在御花园碰过面,要是查,大概是要追查到那时候。”孟凛不禁揉揉眉心,“这要是查,不是冲着白烬来,就是冲着来。”
“这还什都没做……”孟凛自问:“招谁惹谁?”
孟凛耷拉着眉眼,但他转念想,要是有人非要找他晦气,自己还正好就有气没处撒。
孟凛问:“他们中毒是什征兆?”
陈玄想想,“似乎是吐血昏迷,太医去半个多时辰,也没把人弄醒。”
孟凛还在辗转无眠,他无奈地想:这不像他。
白烬送他进过大牢,即便这事儿如今还没发生,他怎也应该把这份仇怨给报出去,他应该再无情无义些,接白烬情意,等往后没退路,再把他手推出去,不带半点犹豫那种。
可孟凛对着夜色叹气,他压根舍不得……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
“谁?”孟凛披衣服起身。
,“白烬……”
四目相对之下亲密无间,可孟凛说:“你……依旧是相互扶持同僚……依旧是同在屋檐邻里……依旧……像从前那般……”
“好吗?”
白烬手倏然没力气,他指节几乎是在颤抖,白烬呼吸声还响在孟凛耳畔,“知道。”
白烬又重复遍:“知道……”
孟凛坐着后仰些,整个人像是放松状态,“既然是特意下毒,半个时辰就把人弄醒,岂不是可惜,猜明日这人都醒不过来。”
“陈玄。”孟凛在
“公子。”陈玄推门进来又把门合上,他放轻脚步走到孟凛跟前,“出事。”
陈玄极少会夜里这般来找孟凛,应当不是什小事,孟凛将方才心中纠结都收好,他坐在床边,边抬手让陈玄起来,“是哪边出事?”
陈玄低着头:“六王府和萧家。”
“都出事?”孟凛犯愁,今日白烬事情已经够让他心乱如麻,怎连个晚上安息都不给他,“详细说来听听。”
“传来消息是说,六皇子齐曜和萧家小姐萧仪锦夜里发病,王府和萧家都半夜请太医院林净山过去诊断,林净山诊断,说是中毒。”陈玄停顿又道:“样毒。”
他眼底沉,几乎是微微闭起来,他手已经缓缓松开,这动作没再持续,他慢慢后退着坐回去。
外边正到闹市,人潮汹涌嘈杂声在耳畔响成片,把人心跳声都淹没进其中。
谁也再没说话。
这日都没再说过话。
夜里将军府里静得如水,月光洒落庭院,簌簌竹叶被吹得轻响,春花无声地落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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