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只好跟着附和:“小人……惶恐。”
应如晦端起桌上茶水喝口,他盯着孟凛,“孟公子与白小将军倒是好生相熟,方才小将军过来,跟说祁阳县令来淮北,呈报山匪事,可小将军说那时他受伤,山匪之事交给县令,其他委托事宜都是你来处理,如今事情出结果,不知孟公子心下可有什结论没有。”
孟凛神色淡淡,“应大人既已得结论,为何还来问?”
他微微仰起头,“与小将军相识年岁甚久,他受伤心中怜惜,不忍小将军太过操劳,便替他与县令大人交涉几句,传达些意思,哪里称得上是处理。”
“倒是失言。”应如晦脸色不变,“那这结论来说给孟公子听听。”
巧语孟凛被白烬时说得熄火,心里像是在冬日寒霜中被吹阵化雨春风,他可真是怕白烬真心实意凑到他面前给他糖吃,他知真心可贵,却又总在难得东西面前望而却步似,他又不是什好人,凭什能让人真心相对呢?
白烬甚少看到孟凛哑口无言,心里竟有些得意似,他面色不改,“你先去见应如晦,衙门里还有些事需去问,林归带过去,若有事直接差人去衙门便可。”
“……好。”孟凛应,两人便各自往边走。
应如晦见做什……孟凛不大情愿地走到房门口,进去却还是换副温和有礼样子,他朝应如晦拱手行礼,“参见应大人。”
应如晦正坐在桌旁,他才用药,因着身上有伤,外袍便只是披在身上,他对孟凛脸和煦:“孟公子不必多礼。”
“县令在折子中说,他好生审问那山匪头子,那人本来口咬定他是为整个寨子生计前去抢劫,从前因为吃过秦老将军败仗不敢骚扰,现今听闻将军不幸离世,便壮胆子想要雪前耻,却没想到又遇着白小将军。”应如晦摩挲下手掌,碰到自己手心茧,“可后
孟凛直起身来,看到应如晦这样子不禁眉头微拧:他方才就是这幅样子见白烬?
不过孟凛礼数还算周到,应如晦给他指坐,他便坐下,此刻应如晦十分和颜悦色,俨然是个温润有礼世家公子。
应如晦笑道:“孟公子开药好苦,让想起幼时喝过太医院药,也是这般苦。”
孟凛低着头,“大人说笑,在下对于药理只是学个皮毛,哪里敢和太医院相提并论。”
“孟公子好生谦虚。”应如晦拢下衣服,“你为治伤心存感激,官任礼部,知晓你还是淮北州试解元,只等着来年在京城看你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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