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童子启早先得消息逃跑,下官即刻派人追踪,不想那童子启逃往江中当众溺亡,未能交由朝廷正法,童家没儿子,还立约散财补偿那余氏老叟,下官别无他法,也只能作罢,将童子启尸身还回去,如今那童家还挂着白丧,其余参与人等处
是作恶惯,或是背后有什倚靠关系,竟打断老翁腿,从此老父亲病不起,只留……那老妇人申诉无门。”
应如晦仿佛心中不忍,叹口气,“等久居京城,确不知这世间有多少不平之事。”应如晦与白烬对视眼,转而看向周琮,“还想问问周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这……”周琮似乎思虑会儿,晃晃身子站起身来,对着白烬和应如晦揖手拜拜:“大人容禀——”
“应大人所言之事,若非巧合,乃是……乃是下官经手之事,但……但大人有所不知……”周琮有些慌张地从袖口里也掏出本折子,举到身前,“此事虽发生在淮北,但那受难余氏家报案到底下小吏,小吏有意瞒报,下官早先并不得知,等知道时木已成舟……但下官已将事情办妥,现将折子呈报还请大人细看,并……治下官失察之罪……”
周琮后半段声音越说越小,他膝盖弯跪在地上,将折子呈到应如晦面前。
应如晦瞥眼折子,没接,反而是看向白烬,“白小将军如何看待?”
白烬有些疲惫地撑着桌子揉下眉心,他没带什情绪,“还请周大人细细说来听听。”
周琮咽口口水,他举着折子低着头,诚惶诚恐道:“早先那余氏家有块田地正在那桐柏山脚,因着地势不好向种不出什,官家连那地税都收得极低,但后来那城西童家少爷听信算命话,偏认定那桐柏山下风水旺人,非要要来那片地来盖间宅院,淮北靠江,整个州漕运正是那童家手握着,向有些嚣张跋扈,就……强占那田地,但因那地偏僻,余氏又住在城外,此事并未传到下官耳朵里。”
“只是后来,后来……”周琮讳莫如深似,叹口气,“那童家少爷有些断袖癖好,余家小儿子整天去闹,来二去竟然给那童子启给看上,就……那少年郎性子烈,之后事……基本上就是二位大人知道。”
“下官听说之时,这事早已经……但案情经过,干人等该判罪,下官已经写好呈上。”周琮略抬头看眼二人神情,“瞒报不告小吏已下狱查办,罪行皆供应不讳,若大人有惑时刻可提审来问,只是那童家根基深厚,下官费好大力气去抓那童子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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