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之后胳膊上痛意倒是没有那明显,纱布包着伤口,只细密地传出微痛。
白烬偏身看看四周,发现孟凛正坐在床沿边上,闭眼打起盹
吴常自然地收敛起桌上刚用过茶杯,忙活会儿,他指着孟凛泡茶茶罐疑惑道:“这茶不还是几年前吗?早不能喝,你怎拿出来。”
“哦。”孟凛摸摸鼻子,不禁笑下,“待客。”
吴常:“……”
孟凛脸上血色好似恢复些,他弯着桃花眼笑笑,“常叔今日辛苦,……”
“去看看白烬醒没有。”
这不卑不亢举止其实有些不大舒心,孟凛如今虽考个州试成解元,但他并无功名傍身,自己才是这祁阳父母官,而现在那身份竟像是成摆设,心里总归不大痛快。
可他面对孟凛又有着异样错觉——孟凛那举动好似是混过官场,同他官腔打得顺溜,张全看不透他,而且如今他连白小将军面都见不着,还得靠着他说什是什,番轻重比较,张全还是自己把无名之火堵上,不同他见识。
张全从孟凛屋子里出去,扑面而来阵凛冽寒风。
祁阳雪无声地下着,场初雪下得并不热烈,仿佛是在温柔地把整个大地掩埋起来。
孟凛又坐回椅子上,他低垂着眸子,抬手按按眉心和太阳穴,早已是夜色浓厚时辰,他几乎是大半个晚上都没闭眼,那本就没什血色脸上更白几分,仿佛时刻都会病倒似。
孟凛起身往卧房去。
***
白烬几乎是被疼醒,他似乎高估自己承受能力,历经场生死之后,他从前皱着眉便能忍下疼痛这会儿竟变得钻心刺骨。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这条命来得不易,之后怕是不敢这折腾。
柔光入眼,白烬醒来时周围静悄悄,外边雪不知道停没有,屋子里烧炭火,仿佛把冬天都烧得所剩无几。
“公子。”吴常推门进来,外面还在下雪,他带回身寒意,“那个人……看着送出城。”
孟凛依旧微闭着眼,他轻声道:“有劳常叔。”
吴常看着孟凛神色微动,他言不发地又出门去,过会儿端碗汤药回来。
吴常将药碗放在孟凛面前,那丝丝热气只升腾会儿就散得干净,吴常说话通常不带什感情,但在孟凛面前说话总是犹如砂砾里掺着棉絮,少有地混进点柔情似,“外面下雪天冷,你又忘喝药。”
孟凛轻声“嗯”句,他没犹豫地端起那碗汤药,口气喝,喝完皱皱眉:“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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