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拧眉,并未好声好气的,“你干什么?”声调拔高将自己的不满彰显无余。
秦谨之垂下眼眸,将冰袋敷了上去,“真是娇气。”
秦谨之开车将温霁送回家,车转了一个弯在快要到达小区时,温霁突然想到什么,“先前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秦谨之可能是真忘记了,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什么?”
温霁说:“为什么选法学?”
秦谨之将温霁送往医院做完简单的拍片检查,医生拿起片子看了眼,说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医生还是给他配了瓶药剂喷雾,顺手送了包冰袋给他敷小腿,临走时语重心长说:“小伙子走路注意点,上回有个小姑娘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幸亏阶梯只有三层,没伤到骨头,人倒是出现了应激反应。”
温霁把冰袋按在肿得老高的脚腕上,“这么严重?”
医生说:“人的心理状态有时候是很脆弱的。”
温霁点头表示认同,右手一直按在脚腕上有些费手,他掀起眼皮看了眼端正站在一边的秦谨之,“喂。”刻意到连名字都不喊。
秦谨之正在用手机处理收到的邮件,听到声音后视线朝温霁望去,英挺的眉毛轻轻一挑:“?”
秦谨之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这个啊。”
温霁等了半天发现这人突然就没了下文,摆明着故意钓他呢,他又气又恼,却又好面子不肯再问第三遍,最后一瘸一拐地蹦着从车上跳下来,用力地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还没蹦上几步,黑色车窗摇了下来,秦谨之从车内探去半个脑袋,胳膊懒散地搭在车窗边上,“小少爷。”
别人这样喊温霁,多半带了
冰袋上面渐渐冒出水珠,顺着温霁暖和的手心流淌到指尖,凉意震手,将他白皙的手掌刺得发红,幸亏室内开了空调不然温霁肯定得到个哆嗦,即便他现在也不太好受。
温霁朝自己脚腕看了眼,用眼神示意秦谨之,秦谨之没动,温霁蹙起清秀的眉尖,不会吧,他不会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懂吧?
秦谨之低头望他,眼里噙着戏谑的笑。温霁被他这张冷淡脸莫名露出的笑意惊得头皮发麻,想到先前从这人面前听到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话,觉得自己方才是有病才会指使秦谨之替他敷脚。
温霁垂头丧脑地按着手里的冰袋,让手掌的肌肤尽可能最大避免冰袋,可是真的好冷啊,温霁嘴唇往下挎着。
倏地手里按着的冰袋被人夺了去,秦谨之从他身旁的位置坐下,将温霁的手掌解放下来,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弯,轻轻地刮了一下温霁脚腕的肌肤,宛若在触碰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