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过肆无忌惮,温霁听了大半宿的木床晃动声,现在明明没有任何动静他耳廓仿佛还存在那股木床震动的音律,他挠了挠耳廓仍然觉得不适。
他在等外卖时中途又打了一个电话,“按照之前我看中的那款送到这个地址来,不过是双人的,款式稍微大一点就好。”
“中午?”温霁想了想,中午自己也没有什么事便说道:“中午也行。”
挂断电话温霁就跑去隔壁侧卧去整理自己的收拾好的木箱,整整齐齐跟俄罗斯方块似的叠得十分整齐,明目张胆地摆放在侧卧门口,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秦谨之提前回来时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堆砌在门口的木箱有条有稳,侧卧的门还大打开着,露出里面温霁正在整理将小物件收拾在纸箱内的场景。
却是示弱:“能不能别走,之前是我错了,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可以吗?”
他语气轻柔得不像话,似乎被风一吹就散了,缱绻的语调却还在耳畔盘旋。
“你。”温霁闭着眼吐出了一个字,说的话是带有赌气的力道:“不是他。”
秦谨之被彼此体温裹热的身躯僵硬,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褪去,他动作缓慢地出身静静靠在床背上,想了几分钟打算去带温霁洗澡,却发现他已经蜷缩在自己身边安详地睡着了。
嫉妒、可憎、厌恨占满了他全部胸腔,他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原来的自己,他也想问温霁,自己和以前究竟有什么不同,不都喜欢他吗?
他指尖微触,猛然想起回来之前在小区楼底瞧见搬家专有的小型货车,心里头越发堵得慌,眼神幽暗地将大门合上,将门内独有的密码锁也给锁住了,几秒过后他阴沉沉地换了密码。
温霁听到动静后回过头来,“你回来了?”
他半蹲在地上整理纸箱内的小物件,里面有着近两年杂七杂八买的一些小东西,有的是秦谨之送的,有的是温绍裴送的,有佩戴用的胸针,还有在拍卖会上买下的宝石,他都
究竟、又有什么不同!
秦谨之克制住快要从喉咙里溢出的气声,漆黑的眼睛冰冷无机质地盯着温霁,渐渐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从温霁精致的锁骨,慢慢落到他稍微突出的喉结上。
冰凉的指腹跟刀刃似的摩挲在他的喉咙处,温霁睡得太沉只觉得一股痒意骚扰着他,可他没力气再推开了只从嘴里发出一声叮咛。
秦谨之手指微蜷,最后只是将温霁额上的刘海轻轻拨弄一下,以免遮住他的眼睛让他睡得不安稳。
温霁醒来后已经快中午了,他懒懒地洗了个脸,屋子里空荡荡的并无其他人,他给自己订了外卖全身就跟瘫痪似的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