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宋潜机说，他语调生硬，听着有点像某地方言骂人。
“这是
名字？乖乖？”混沌浑然不觉，轻声念着这两个字，直到目光变得空茫，好像跨越时间长河回到过去，看见给他起名字人，“好熟悉……”
宋潜机不说话，静静等它结束回忆。
“原来叫‘乖乖’。”混沌说。
宋潜机叹气：“你已经找到
自己名字，不可以再乱吃东西。”
“你叫……”
那两个字刻在玉牌中央，字形歪歪扭扭，却
模样。
宋潜机上辈子闯荡不少上古遗迹，对古字有所涉猎。
他尽力回忆，辨认出字音字意，不由笑起来。
“你不许笑！到底叫什
！”
这是他最隐秘底牌，若不是在深不见底、难以窥探画春山山腹中，他绝不会轻易将净瓶取出体外。
此兽饿极易发狂，让它吃点东西，情绪反倒更安定。
上古凶兽天生筋骨强横，修士望尘莫及。
若是人族修士像这样直接大口饮用不死泉，已被撑裂经脉，爆体而亡。
半晌后，混沌喉中发出咕噜声：
怖人叹气：
“就算你真很饿，也不能什都吃啊。你是上古兽物，只有吃同时代食物，能填饱你肚子。”
此人居然听得懂上古兽语？
滴凉水滴在它吐露舌尖上。
不，不是凉水，好甜。怎会有这甘甜东西。
混沌呆呆道：“可是饿，真好饿。那个人封印时候，没有告诉
混沌得不到回应，气息再次变得狂,bao。
画春山摇晃，落石滚滚。
宋潜机心道，当年血河老祖战斗时召唤坐骑，其他大能高呼“赤血”、“踏云”、“追风”之类，他大喊声“乖乖”，这不是来搞笑吗。
转念想到自己麦田界域，比起别人剑域、火域、海域，他又笑不出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
“睡得太久，已经忘自己名字。”
它颈上栓着块古旧玉牌，但位置太高，它竭力低头，也看不见牌上字。
饥饿问题解决后，混沌凶恶杀气消散大半，呼噜声沮丧：“你帮看看。”
宋潜机步步靠近，缓缓伸出手，拨开它浓密茸毛，将玉牌挑出来。
这样近距离，混沌可以口咬下他头。
比精魅血还要甜百倍。混沌竭力张开嘴，伸出舌头，贪婪吞咽。
甘甜清泉流进腹中，化为暖流，缓解永远填不满空虚。
宋潜机从紫府召出净瓶，不死泉飞出瓶口，划过道弧线，徐徐注入混沌口中。
混沌眸中凶光渐散。
“你叫什名字？”宋潜机收起不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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