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烛与卫湛阳订婚,与两情相悦毫无关系,是华微宗与雀舌郡卫家想有更紧密联系。
华微宗和赵家眼看宋潜机坐拥千渠,不断有散修凡人投奔,声势日渐壮大,决不能容。
“你不用猜,华微宗要宋潜机命做聘礼,事成之后,以座天级灵石脉矿做嫁妆,送掌门之女陈红烛风光大嫁!至于,只拿点蝇头小利,百万。”
百万。宋潜机确实值得天价。
卫平沉默。他脚步轻动,走近桌案,似要细看锦缎纹样花色。
他说着,竟然学两声狗叫。
卫平不生气,笑意渐深:“蔺飞鸢,是狗,你又是什?”
蔺飞鸢换把更轻巧小剪刀,更细致裁切边缘:“们都是狗。但是条无拘无束,没有主人野狗,比你这家犬当得舒服。你该感谢,来,你终于不用装狗。”
“谁请你来杀他?”卫平问。
上楼到此时,他已经问三句话,但心里真正思考问题只有个。
上得二楼,笑闹声忽而远逝。灯台静静燃烧,照着四面高挂锦缎。
洪福锦缎图样繁复,五彩缤纷,只见那花团锦簇、雪浪水纹、孔雀开屏……如幅幅画卷垂落。
卫平绕过重重布架,从储物袋召出剑。
楼下太平盛景看得见,楼上杀机摸不着。
布架尽头,那人拿着剪刀,伏案剪裁锦缎。
“知道,你给他当狗当出感情,不想杀他。”
蔺飞鸢忽然大笑,笑声震得烛火散乱:
“对不起,但这太好笑。卫平,你可想过你也有今天?”
卫平握剑手微动。
蔺飞鸢拈金线穿过针眼,走针灵活,如花穿蝴蝶:“你在这里跟动手,惊动对面楼上宋潜机,你怎
——此人危险,能不能就在这里杀?
“当年欠赵家老祖个人情,这次他亲自开口,就得还。”蔺飞鸢戴上顶针,“虽是野狗样人,也讲‘信义’二字。”
卫平:“……但宋潜机并不该死。”
“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没有人生下来该死,只看他命值多少钱。”
卫平拉开椅子,坐在蔺飞鸢对面:“他们定出很多钱。”
他背后垂着巨幅百花缎,烛火照耀下光彩潋滟。令他好像坐在繁花深处。
不用尺子更不用划线,哗啦声,刀两断,准到毫巅。
卫平目光扫,桌上还有针线、顶针等物。
“好手艺。”卫平笑起来:“原来还真有人放着成衣不穿,自己当裁缝?”
那人也笑:“好闲情。原来还真有人放着钟鸣鼎食,通天仙途不要,留在这穷乡僻壤凡尘,给别人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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