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忽然消失,表情苦恼,瞪着李二狗:“按先前约定,事若不成,你来此地找,该退给你二十灵石。现在要钱没有,你还想学什?”
李二狗摇头:“你教
“原本便是残篇。最后三个字,没人猜得到。或许写这首诗人,自己也不知道。”李二狗挠头,他笑容憨厚,“觉得笔者是故意留白。或许他想说,虽然辈修士求真理、求长生,但心里总要有件事、或个人,比求仙成神更重要吧。若为仙途舍弃切,就算成道,也不得圆满……”
卫平不说话,心想笔意未断,后面定还有字。只是被人抹去,或者藏起来。
李二狗道:“因三字留白,每个临英雄帖人,看见都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最初写诗者。此帖必将流传百世,正如未弹完《风雪入阵曲》。”
卫平扣下玉简和拓本,低叹声:“以为你学棋,虽不足与前辈强者抗衡,同龄同辈却能横扫无敌……算棋差招。”
“不,不是你错!”李二狗道,“宋潜机此人从前修为低微,声名不显,直到登闻大会,才横空出世,这点谁也无法预料。英雄帖是他所写,摘星三劫是他所下,孟河泽是他所教。除琴试魁首何仙子,其他三试他占尽风光,将所有人比下去。”
平脾气,更猜不透卫平底细。
卫平没有生气,皱眉看片刻,宿醉昏沉渐渐消退,双眸越来越亮:
“有意思、有意思!”
“此局名为‘摘星三劫’。”李二狗心生佩服,他拿到棋谱后,足足半个时辰才推到精妙处,“如今修真界,凡有笔墨,人人争临英雄帖;凡见棋盘,人人争打摘星谱。”
“英雄帖又是什?”卫平问。
卫平挑眉笑,心生好奇:“他叫什?你再说遍。”
“宋潜机,潜龙在渊潜,机变如神机。”李二狗说。
“宋潜机。”卫平低声重复,“你可亲眼见过?”
“无缘得见。”李二狗道,“据说书圣棋鬼两位前辈,都有意收他为徒。大家正在猜测他选择,已经有人开赌局。你现在穿好衣服,带够灵石下楼,还能赌上局!”
卫平怔然,由衷高兴、庆幸之余,竟有点淡淡失落和惘然。
“全修真界都知道,你不知道?”李二狗惊讶道,“英雄帖便是宋潜机在摘星台留下四句诗,拓本在此。”
卫平打开:“拟将春风添醉酒……”
四句念罢,他酒彻底醒。
“怎少三个字?到底求仙不如什?”卫平气道,
“这是残篇!谁卖给你玩意儿?拓印都印不全,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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