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握住眼前长剑,反手向天河之中掷去。
这柄桀骜不驯,不为空明
几乎是瞬间,他就认出那个人。
天河流水如镜,照出那尘世角。天门阵徐徐旋转,无数道凶悍戾气下,现出个身影,从容立于浑浊天地之间。
这人生就山岗般静美,也如山岗般沉凝。
他从身上握住簇灿然金芒,随手投下去。金色光华落下霎那,气度凛然,横无际涯。
在他脚下极远处,是汹涌奔流弱水,吞没切,是连片城郭,悲声四起。
而柄不受调伏剑,恰如个不可驯化人,是不能留在空明天。
谢苏伸出手,在这柄剑上轻轻敲,其声铮然。可惜他已经有承影。
片刻之后,谢苏发觉腕上痛。
他翻过手腕,见收紧袖口有鲜血透出,下面肌肤已经凭空出现道伤痕。
这种伤痕,谢苏再熟悉不过。
白衣武神相貌瞬间,谢苏微微睁大眼睛。
那是他自己。
这念头刚刚在他心中升起,谢苏就发觉自己神魂仿佛分为二,半高悬碧空,俯视着空明天,另半缥缈下落,杳然无踪,只那白衣武神眉心有道若隐若现白光。
这感觉甚为奇异,像是回忆,更像是幻梦。
谢苏再度睁开眼睛,已经跟另个自己融合,站在天河之前。
那是明无应。
他神色之中并无悲悯,也无眷恋,仿佛做这件事只是随手而已。
谢苏脸上流露出自己都察觉不到动容之色。
明无应自天门而下,脱去龙骨幕,原来自己早在那久之前就看到过。
自己早在那久之前,就已经见过他。
这伤意在惩戒,因为方才他心中有过瞬可惜与不忍。而这便是空明天不该有东西。
他将袖口解开,把如水般轻滑白绸推上去,露出只修长结实小臂,上面却有层层叠叠伤痕。
最新道,就是腕上还在透血那处。最旧,是条淡淡痕迹,谢苏已经想不起来那是因为什。
天河之中,无数尘世如星辰般浮现,闪而逝。
谢苏无意中抬起头,看到流水中幕。这匆匆瞥,令他心神巨震。
在他身前,还有另外柄长剑,剑身之上有层朦胧金色光华。
于是谢苏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会在这里。
眼前长剑较他承影要宽阔分,锋锐无比,桀骜不驯。
空明天三百白衣武神,无人可调伏此剑。
他是受命来将这柄不受调伏剑投入天河。天河之中有万千尘世碎片,尘埃沙砾,无尽混沌,可吞没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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